“但愿错了。”

慕枫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希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只是，他的力量在离归身上起不到丝毫作用。甚至，离归像个无底洞，根本无法填满。

而且，回溯能力在离归身上不起任何作用。

那时，慕枫心中就有怀疑。

只是，一直没有得到验证的机会。

慕枫微吐一口浊气，“小怪物，离归被丢哪了？”

“离府。”

话音刚落，慕枫的身影消失在拉风内。

小怪物只觉眼前一黑，视线再次恢复清明时，已在离府门外。

“慕枫，你来这做什么？”

小怪物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他怎么没搞懂慕枫的意图。

“看看。”

慕枫抬步走上台阶，身影直接穿过大门，一眼便瞧见被小怪物丢在院子里的离归。

目光从离归身上移开，望着萧条的离府，心中竟生出一丝惆怅。

离归。

当真是本座看错了？

慕枫于私，他不愿相信离归会背叛他。

他和离归虽不是自幼相识，可也一起走过最懵懂的岁月。

离归是带着伤出现在冥界，是在他一点一点照料下，离归的身体才渐渐好转。

那时的他们，活的挺开心的。

“慕枫，你怎么了？”

小怪物的虚影飘出阎王令，望着沉默不语的慕枫。

慕枫微微摇头，抬手一甩，一缕黑雾没入离归的眉心，不管离归是否背叛冥界，他都需要知道前因后果。

转身离开离府。

约莫半柱香，躺在地上的离归悠悠转醒，抬手摸着眉心，唇角勾起轻蔑的笑意。

良久，离归懒散的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慢悠悠的朝着屋子走去。

回到熟悉的房间，离归松了一口气。

散漫的躺在卧榻上，望着身上破旧的红衣，眉头紧皱，起身准备换一身，不知想到何事，又默然的退回卧榻。

还真是处处受限制啊！

离归低声叹气，掩藏气眼底的阴鸷。

离家最后一位族人，也死了。

离归发现自己独守的东西，只是天帝编织的假象，他只是深陷其中的棋子罢了。

这无异于让他坠入冰窖的心变得千疮百孔。

天帝的话依旧回荡在他脑海里。

“离归，你以为你嘴硬就能阻碍本帝的目的吗？你太天真了，本帝想得到的东西，不管多下劣的手段，本帝都会得到。

还有你，你以为本帝留你这么多年是为什么？

你当真以为本帝不知道你在冥界，不知道你这些年搞的小动作？

别傻了，你的一切都在本帝的掌握之中。

因为，你是本帝亲手滋养的魂，根本不是离家的离归。

那位痴仙早就被本帝杀死了，你有他的记忆。不过是本帝强加在你身上，为了让你更好的融入冥界，成为本帝随时可开启冥界的钥匙而已。”

这些话无异于是压死他心中仅存的希望的稻草。

他不是离归，他只是天帝滋养的魂。

他是魂。

难怪他看见天帝，会有一瞬的熟悉。

如今，他终于明白那抹熟悉的感觉由何而来。

离归。

很抱歉，占据你的名字，占据你的记忆。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样抉择？

他仍记得天帝推他出去时，天帝在他耳边低语的话：“别想摆脱本帝的控制，也别以为你告诉慕枫事实，他就会信你。你别忘了，你是本帝的魂。”

慕枫闭上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