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心底的气焰瞬间全无，一脸八卦的看向枕槐安，用胳膊肘撞了撞枕槐安的手臂，低声问道：“他认识你耶，快说说你们之间有什么故事？还有那位小苏是谁？”

燃起的八卦之心占据了慕枫的理智。

“大人，这是陈年旧事，属下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枕槐安微微摇头，他只是对辛丑这个名字有一丝印象，至于其它，什么都没有。

“辛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慕枫扬手一挥，一张矮凳出现在他脚边，拎起衣袍，自然而然的坐下。

辛丑望着枕槐安的视线一点一点地移开，重新盯着脚下的地，喃喃道：“我们三个本来都是阎王手下的鬼差。”

……

“我们约好事成之后，一同去人界。”

“可是，小苏死了，小安走了，我孤零零的守在这，守着守着就成了贪。”

慕枫：……

听完辛丑的故事，慕枫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凉的彻底。

“你现在见到他了，可以离开了。”

慕枫说不出宽慰的话，只能用最平和的语气开口。

辛丑留在这，也回不到曾经。

事实已然既定，任何坚守都没有意义。

辛丑摇头拒绝，鼓足勇气望着枕槐安，满怀希翼的问道：“小安，如果小苏没有因为救我而死，你会不会一直待在我身边？”

“不会。”

枕槐安毫不犹豫的拒绝，辛丑眼底那点光彻底被掐灭。

至此，慕枫倒是瞧明白了。

他完全是被拖下水的，辛丑想将枕槐安永远囚禁在这。可因为力量有限，只能让枕槐安一次次的体验从头再来。

固执如枕槐安，不会因一点困难就放弃。

“为什么？我配不上你吗？”辛丑质问道。

“不是。”

枕槐安的语气依旧淡淡地，没有波澜。

因辛丑的描述，枕槐安记起了久远的事情。

只是，事实与辛丑所言有些出入。

他没有开口戳破辛丑的谎言，就像辛丑想让小苏死一样，他没有剥夺辛丑生的权利，他只能提醒小苏提防辛丑。

只是，悲剧还是发生了。

小苏因为良善死了。

辛丑因为扭曲的贪念疯了。

他的情感在慕枫出现之前，原本就淡薄到可有可无。

所以，他没有回头的离开了。

如今再见，枕槐安的心中依旧没有半分波澜。

“那是为什么？”

辛丑固执的想要答案。

枕槐安却避而不答。

忽然，辛丑阴鸷的目光望向慕枫，指着慕枫质问道：“是因为他吗？因为他，你不肯待在我身边，就像小苏活着时，你也不肯多看我一眼。”

慕枫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他单纯的想看戏而已，没想到辛丑会将矛头指向他。

“不是。”

枕槐安抬步上前，将慕枫护在身后，语气冷冽的开口。

呵！

辛丑仰头狂笑，枕槐安变了！

慕枫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枕槐安这时候动个什么鬼！

惹怒贪念，对他有什么好处！

思及此，辛丑的笑容愈发扭曲，原本羸弱的黑气忽然骤升。

“枕槐安啊枕槐安，你真是会给我找事啊！”

慕枫一把将枕槐安拽向身后，伸手一巴掌拍在辛丑的脑门，趁对方聚集的黑气不多，直接将他捏爆，黑气浸入自己的体内。

咳咳！

忽然吸食暴走的贪念，慕枫的身体一时间承受不住，干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