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击必中,偏偏,对方还有心情与离归浪费口舌。

如此诡异,不像是天兵的作风,除非,有谁在背后指点。

“哦?”

尾音被拉长,似乎对枕槐安的回答很满意,“莫非你选择答应本帝提出的条件?”

“不。”

斩钉截铁的回绝令天帝脸上的笑意凝固,额头凸起的青筋似要暴走。

天帝身上散发的杀意,于枕槐安而言不值一提。

他敢来,就做好万全的准备。

天帝费尽心思的布下的局,不就是为了引他出现吗?

他回来是为了结这一切。

枕槐安握紧手中的黑金长刀,此一战,他没有胜算。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给他们争取时间。至少,天兵抵达幽都前,慕枫有办法带离归全身而退。

“枕槐安,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如此,就别怪本帝不留情面。”

话音刚落,天帝周身凝聚起的飓风朝枕槐安席卷而去。

四周的瓦砾被卷入飓风之中,守在一旁的天兵手中的兵器也不能幸免。

冷眼望着眼前的一幕,枕槐安心中没有多大起伏。

淡然的将黑金长刀收回刀鞘,随手一甩,长刀凭空消失。

枕槐安不退反进,一步一步朝着飓风走去。

天帝凝视着枕槐安反常的举动,眉心微蹙,他不怕飓风?

动摇的种子在心底发芽,连带着席卷而去的飓风的力量都削减了几分。

“战场最忌讳摇摆不定,天帝,你当真觉得我不能阻挡你吗?”

枕槐安微抬眼眸,忽而,纵身一跃,身影闯入飓风之中。

漂浮在风暴的中心,枕槐安身上传来撕扯的疼痛,似乎要将他撕裂成碎片。

噗!

慌神的间隙,枕槐安口吐鲜血,冷眼凝视着被卷入飓风中的兵器。

随意擦去唇角的血渍,脚尖踩在兵器上,用力一跃,直奔顶端而去。

每跳跃一次,身上就多几道口子,枕槐安似乎感受不到疼,只顾着往飓风的顶尖而行。

一直注视着动静的天帝愈发阴沉,枕槐安这是想借他的力量击退守在周围的天兵。

眸光一暗,双掌结印,一柄长剑凌空出现。

握紧虚空,天帝纵身一跃,踏风而行。

长剑越过头顶,朝飓风劈去。

风乃无形,即使劈开,也不会被打散。

枕槐安抬头看着顶尖尽在咫尺,忽而停下纵跃的脚步,掌心一翻,黑金长刀重新出现在他手中,长刀插在风中,枕槐安单脚站在刀刃上,随着风的旋转而转动。

“该结束了。”

枕槐安双手合十,唇角呢喃,他身上溢出的蓝光化作阵阵梵符,附着在那些兵器之上。

兵器犹如觉醒般,破风而出。

数不清的长矛朝四面八方飞出,惨叫声充斥在贺州的长街。

破风的天帝闪身躲避,一时不察,被长矛割破了衣袖。

飞身退后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望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天帝的眉心皱成了川字,他怎么都没料到枕槐安会以命相搏。

“枕槐安,死到临头还给本帝带来这么大的惊喜,本帝还得谢谢你。”

纵身一跃,天帝飞在空中,嘲讽的声音企图扰乱枕槐安的心智。

偏偏,他选错了话。

数不清的蓝光梵符附着在风中,从飓风里掏出一个洞,化作风球朝天帝砸去。

无数的风球呈漫天花雨,营造一场盛世体验。

躲避风球的同时,他也注视这枕槐安的动静。

他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