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

他不会成为主子的特别，也不会成为主子的软肋。

“没想到你对你自己有很清晰的认知，不过，一切都在今晚，仔细瞧瞧呗。”

慕枫笃定今晚不会太平，不管是萧北离，还是藏在府中的其他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侍卫抬头望着慕枫脸上的笑意，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就像是漂泊在湖面的一片枯叶，谁都可以扭转他的方向，唯独他自己不能。

“别用这么有深意的眼神盯着我，今晚你就知道了。”

话，点到为止。

何况，没有尘埃落定前，变数一直存在。

慕枫转身离开房间，他方才感知到萧北离身上散发的贪嗔痴，三味浓烈念气撩起他冥海的饥渴。

无奈之下，慕枫只能在街上寻找目标。

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出门没看天。

慕枫连个目标的影子都没看见。

算了，回府。

两手空空的回到离王府，慕枫站在凉亭下，看着只刨了半步腿的距离的坑，只觉了然无趣。

早知如此没趣，他还不如把枕槐安留在这，他出去找皮猴。

思及此，慕枫突然想起一件事。

身影微闪，慕枫消失在别院内。

……

冥界，荒凉之地。

一缕黑气飘然落地，慕枫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瞧着杵在迷雾外，没有挪动半分的谢意，狐疑的咦了一声：“谢意，你怎么还在这？”

“他不见我。”

谢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看不清前方的迷雾，他们明明近在咫尺，为什么他的将军宁肯躲在迷雾后，都不肯见他？

“谢意，你和本座的赌约还算数吗？”

慕枫可没心情听谢意的失意，他能准许谢意跟着他，得知顾昭的住处，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倘若谢意深陷其中，他不介意毁掉他们之间的赌约，他会让谢意此生都找不到顾昭，见不到顾昭，哪怕是面对面，也认不出顾昭。

“自然算数。”

谢意听懂了慕枫的话外之音，收起心底的失落，他不该贪图太多的。

藏起心中的凄楚，谢意偏头看向慕枫的眼神里，又是云淡风轻，处变不惊的那个鬼臣。

“微臣失礼了。”

一步退，谢意回归了原位。

慕枫满意的点头，目光扫了一眼迷雾，漫不经心的开口提醒：“冥界鬼臣除你之外，都死了，所以，他们担任的职责都由你接手。

谢意，你可别让本座毁了赌约，懂吗？”

第101章：他不该记起的

“微臣明白。”

谢意见识过慕枫的能耐，他自然懂的话外之音。

他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知顾昭的下落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赌不起。

“你可以走了。”

慕枫催促不识趣的谢意离开，谢意在这多待一秒，藏在迷雾后的顾昭就会越崩溃。

他虽不知顾昭为什么不愿见谢意，但他感受到顾昭的痛苦。

锥心裂肺的痛。

窒息的痛。

顾昭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不愿见谢意，又不舍离开谢意。

“微臣告退。”

谢意向后退了几步，抬头望向散不开的迷雾，念念不舍的转身离开。

少了失意的气息，慕枫慢悠悠的走进迷雾，气定神闲的模样，丝毫不惧迷雾内的凶险。

不知走了多久，慕枫的眼底出现矮小的瓦舍，手握锄头的顾昭在门口伫立良久。直到看向来者是慕枫时，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