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自家姐妹吃瘪的表情，她们没忍住笑出了声。

慕枫冷眼一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讥讽道：“你们也好意思笑她？也不瞧瞧自己长得磕碜不磕碜。”

“你！”

被拥护在中央的美人怒气一指，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慕枫瞥见她头上似有若无的黑气，差点没把自己无语死。

黑气怎么总喜欢找蠢货下手？

他真的不想待在人界了！

慕枫无奈的叹气，他身上的伤偏偏需要他们身上滋生出的黑气才能疗愈。

既然如此，那便一不做二不休！

“你脑子长出来只是摆设？你了半天都没说出所以然，醒醒吧，你真的配不上这颗脑袋。”

慕枫毫不留情的嘲讽，在他世界里，怜香惜玉四字，除孟婆外，他还没有匹配到合适的人。

“哟，我才说两句就哭了，你的眼泪也忒不值钱了吧。”

慕枫听见对方的啜泣声，不耐烦的皱眉，而且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幸好他这张脸是纨绔子弟，随便他们怎么指点。

思及此，慕枫更加不在乎了。

“以柔示弱，博取他们的同情，看来你的脑子也只会装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慕枫就像众矢之的，站在风口浪尖，任凭他们嘲讽咒骂，他仍能坦然处之。

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黑气冒出，这倒是出乎慕枫的意料之外。

他原本是想上三楼，毕竟，那里有最吸引他的东西。

如今这场面，反倒是意外收获。

“你小子是找死！”

羸弱的书生冲出人群，眼底的乌青像是过渡的放纵，脚步虚浮，就连声音都羸弱不堪。即便如此，还是冲了出来，拎起拳头朝慕枫砸去。

慕枫轻呵一笑，抬手握住书生的拳头，勾唇冷笑：“就你这瘦弱不堪的身板想打爷？回家先练几百年再说。”

轻轻一推，书生连退数步，砰的一声坐在地上。

“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妄图保护谁，可笑。”

慕枫俨然一副看谁都不顺眼，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充满嘲讽，挑衅，冷漠……

他们的欲望虽比不上贪，嗔，痴三念，但在他言语的挑拨下，愤然高涨。

他一边吸收着他们滋生出的黑气，一边注意着红歌坊内的动静。

这场闹剧维持这么久，他都没有看见一个管事出现将其消解，这不合常理，也不符合规矩。

除非……有人乐意至极。

三楼鸾殿内，男人带着玉扳指的右手转动着茶盏，唇角微勾，“这次三弟派来闹事的人确有几分本事。”

慕枫耳力不错，自然没错过三楼传来的低笑声。

那道声音出现的方向，恰好是他想要的东西的地方。

三弟？

那又是谁？

慕枫捻去眼中的沉思，既然对方误解了，他就再添把火，越烧越旺才好。

“你们就没发现闹了这么久，都没人来阻止？还有，你们更没发现这偌大的红歌坊，接待你们的就这区区二十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丢在湖面的石头，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慕枫见状，利落的转身离开。

却不知，日后人界各处都张贴上他的画像，有人想要他的命，有人想要他归顺……当然，慕枫即使知晓这一切，也是一笑而过。

毕竟，那张脸根本不存在于世间。

曦光穿过枯萎的枝桠，一寸一寸的挪动着慵懒的脚步。

陷入恐惧中的男人，躲在阴影里瑟瑟发抖。

他刚刚碰见了光，烧灼感遍布他的全身。就像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