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弹可破啊！

红的还像个猴子屁股。

孟婆竟然不惊讶？

难不成她也会算命？

孟婆虽不知慕枫心中的揣测，但面对慕枫的问题，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谈不上不惊讶。

心思起，孟婆悠然一笑，是是而非的调侃：“小枫，你都能坦然接受你现在的模样，我又为何不能接受？”

“有道理。”

慕枫挑不出错，他自己都能坦然接受。何况，任何事都能让孟婆处变不惊，他这点变化孟婆又何尝不能接受？

“小枫，你来我这不是为寻求这一件事吧。”

孟婆替慕枫斟茶一杯，语气轻缓地开口。

听闻此话，慕枫微微点头，一副不愧是孟婆的脸色，毫不吝啬的赞叹道：“孟姐，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心里的小九九你咋猜得这么准？”

听见慕枫的调侃，孟婆垂眸捻笑。

若论谁是慕枫肚子里的蛔虫，枕槐安无愧是第一。

她与慕枫私交不算多，更谈不上多了解。

只是，慕枫的脸色有时会告诉她答案，她只是遵循慕枫的旨意，将答案说出口而已。

“小枫，我不知你心里的小九九，有事不妨直说。”

“孟姐，你觉得九思这颗棋子能扳倒天帝吗？”

话到嘴边，慕枫突然转了个弯，问了别的。

他原本想找孟婆商讨如何掩鬼耳目。但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说岔了口。

九思？

好熟悉的名字。

忽而，孟婆神色微闪，她记起来了。

人界的徐思，天界的九思。

九思原是一株思苑花，日夜受天地精华的洗涤，才得以成仙。

她本是灿烂不谙世事，谁曾料，情字，染了毒，伤了心。

孟婆对九思了解不多，冥界也有几分九思的传闻。

天帝派月老送九思入冥界，点名道姓将九思赠予枕槐安。

思及月老，孟婆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平缓，没有烧灼窒息之感，或许，她真的放下了。

唇角微勾，孟婆捻去心中的沉思，面色如常的抬头望向慕枫，“小枫，她能不能扳倒天帝，我不得而知。但是，只要心中有念想，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慕枫赞同的点头。

只要心中有念想，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他也可以吗？

慕枫眼中流露出迷茫，他从未想过剥开心中的迷雾，会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原以为他足够理智，他可以战胜心中狭隘的情爱。可是，面对死亡，他的心变得自私，想和枕槐安远走高飞，荒唐余生。

若不是这身身份，他或许真的会这么做。

许是看出慕枫心中的惆怅，孟婆忽而起身落座在慕枫的身侧，抬手轻轻地拍了拍慕枫的后背，“小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瞻前顾后，这不是你的风格。”

孟婆的话仿佛点醒了慕枫，眼中的迷茫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坚毅的眼神。

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偏偏都要。

“孟姐，谢谢你。”

慕枫重拾笑意，端起案几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孟婆见状，悄然起身朝屋外走去，站在门口，孟婆转身看向重新焕发的慕枫，轻声调侃：“小枫，今日暂且在这休息吧，暂且卸下阎王的身份，当一回自己。”

未等慕枫的回应，孟婆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孟婆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瞥了一眼坐在窗前赏枯木的慕枫，孟婆淡然的收回视线，迈着轻缓地步伐走上奈何桥，望着三三两两的死者有序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