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映了她带泪的娇美脸庞,脖颈间的威胁似乎无关痛痒。

他的声音被压制得低哑,却平静得令人不安。

“这么讨厌我吗,凝凝?”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愿!谁让你救我了,为什么不让我死在剧院?!”

大滴眼泪砸落,滑过皮肉,像火山熔岩般灼热,烫得她心尖也发酸,喉咙也哽得生疼。

从很久以前,她心底就种下了恨的种子。

恨自己的无力,恨司空琏的掌控与侵占。

不问缘由的囚禁已足够可恨,而在那之前的漫长岁月里,司空琏无处不在的窥视更如跗骨之疽,在她每一个安静独处的时刻,无声地提醒着她从未真正拥有过自由。

选择是奢望,自由亦是。

这一刻,厌恶如潮水般裹住了急促跳动的心,她真的生出了一种想要亲手杀掉司空琏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