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救人当然不是为了钱刚动用到的那几架直升机加起来过亿了,拖艘破烂的渔船到岸边,飞机损

耗维修都得六位数起步。要为了钱,这一家老小把命

赔上抵不上这个价,他们为什么还要救呢,说白了就是为了一种“感觉'。

一种当救世主的感觉。

救了人家一家老小的命,看人家把你当救世主一样膜拜,那种感觉对那种一切物欲都被满足的人来说,比赚一个亿,睡一百个女人更要让他们满足。

磕头的男人,在海滩上拿额头磕出一个浅窝,靠在直升机旁的徐途,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拿手拍了拍他的肩背,“好了好了,没事了。”那语气几和善喏,加上他那张漂亮的过头的脸上故意摆出的善意微笑,在这家人眼里他恐怕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你们的船改的太累赘了,浪一打就翻了,以后出海还是留意一下路线别进深海了。”

男人迭声应是。

“那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从身后走来的穿着提花衬衫的男人,拿戴着百达翡丽的星空表的手按了一下徐途的肩膀,也是笑盈盈的对这一家人叮嘱,“急救马上就来,小孩估计有点溺水,保险起见还是送去医院检查一下。”

蹲在地上的徐途收回温柔摸小孩湿透额发的手,站起身和这一家人告辞后登上了直升机。

在直升机起飞按规划路线往岛上庄园去时,直升机上刚才在人前还和善斯文,极富涵养的几人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

“操。人是我们救的,你他妈倒是怪会领功。”穿着提花衬衫的青年坐在靠窗位置,侧着身一副痞气的要死的坐姿向身后的徐途吐露着自己的不满,“头全磕给你了,给你爽的。”

徐途摊着双手,还没开口就被站在身后的又一个青年推了一把,他回头看到推他的人后,浑不在意的掸了掸被他推的肩,“那你们说人是不是我救的?不是我开直升机来你们还跟傻逼一样在那耗着。”

“那是没设备。出来玩,谁他妈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故。”

“再说,最先救人的是续胤好吗。”

“他刚没下直升机才让你小子装上了。”

六七个十几二十出头的少年,神采张扬,眉睫间那种钱权滋养出来的狂妄感,宛若刚开锋的刀刃似的,锐到割人的地步。

不知道谁开口叫了一声,“续胤,你说是不是?”

坐在前方座位上,脚边堆放着刚卸下的氧气瓶的青年,正抓着分体式潜水服的下摆往上脱。湿漉漉的头发一绺绺的从紧身潜水服的挤压下跳出来,甩出许多颗湿润的水珠。

外面夕阳已经半数沉进了地平线,火红的余晖照的他袒露出来的背脊也是橙红两色。他在脱掉潜水服后侧了下头,陡直的鼻尖上正往下滴一滴水,一双眼里沉霞蔼蔼,动荡不定。

白日里,玻璃一样的淡蓝湖水下是白色的波纹状细沙的海滩美景,在夜幕降临后只剩下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翻涌海浪。一架直升机掠过椰子树环绕的沙滩,降落进了灯火通明的白色庄园里。

傍晚时分还称得上是美女如云的泳池旁此刻已经空无一人。

“不是说玩狩猎游戏吗?一个人都没有?”放眼只看得到空旷花园和泳池的男人道。

听着他的发问,徐途解释说,“戴呈那傻逼弄了一堆跑不动女人过来,我让他换一批了。”

“快八点了现在。”看了一眼手表后,刚才还语气平和的青年,语气里一下子翻涌出一股戾气,“别他妈跟我说今天玩不了。”

徐途没说什么,拨打了戴呈的电话,戴呈马上接起,一阵嗫嚅后徐途才明白他人没找齐这儿可不是上海,他戴这个姓派不上用场,加上他是愿意给十几万的高报酬,却不说具体带人去干嘛,到现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