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虐癖?"
电梯门开了,江尹一举步走出去,并没有回答。景烁不算受虐癖,他只是性格上有很大缺陷,从小生活在一个父亲对他极端漠视,母亲又对他极度控制的家庭,让他既想控制别人,又在被击溃后想要受到摆布,所以显得格外阴晴不定。这些东西算个人隐私,江尹一即使和景烁闹的再难看,也没兴趣把这种东西拿到明面上来攻讦他。因为太低劣了。
跟着江尹一走出去的徐途,见他不回答,又换了个问题,"其实我还有一件好奇的事他们是怎么得罪你的?"
刚才那个气氛,已经十分奇怪了,现在回味起来,更觉得微妙。
按理说,江尹一虽然无权无势,但为人圆滑,得罪人也不至得罪的太死,他们刚才的态度也可以说明这一点。这更像是江尹一回来,对他们进行的一场报复。
"不会是对你有意思,谈包养不成恼羞成怒"
"碰!"
正在系安全带的徐途,因为懒洋洋的音调显得不怎么正经的声音,被坐在驾驶座上突然横过腿来踹开车门的江尹一的腿止住。江尹一扶着方向盘,并没有看他。
比在上海的时候跳车更不客气。徐途哪一而再,再而三叫人这么甩过脸色啊,他自己都觉得江尹一未免气性太大了一点,可他让他又一点办法也没有。
江尹一也没说自己被他的话惹了,只拍了下握着的方向盘,"我想去飚会车。我记得你不太喜欢的。"
听出威胁的味儿,徐途将刚刚系上的安全带解开,他心里怄的不轻,脸上却还是挤出笑,"那你路上小心。"
江尹一打转方向盘,摆尾而去。
被赶下车的徐途站在原地,他自己也觉得好笑,甚至都笑出声了,"这么不能问,不会是在武汉的时候被他们轮了吧。"虽然将这句话说出口,徐途却也只当是猜测。按江尹一的性格,今天露面的几个他看着可没有哪个够格能镇住他啊。
……
蓝色的贴满各色贴纸的改装越野车,在沙地上轰鸣。在引擎催动下,陷在沙地里的轮胎不断刨出飞扬的尘土。
环臂坐在椅子上看着最近这场在越野界最负盛名的达喀尔拉力赛的权律,脸色严肃。
"叩叩"
"可以进来吗?"紧跟着敲门声响起的,是女人的询问。
权律无暇分神,'啊'了一声,穿着白色长绒家居服的女人开门进来,将端着的盛放着洗好的水果的楞蓝的羽毛果盘,轻轻的放在权律面前。
也是对自己儿子的爱好早有所知,女人轻声细语,"水果各样都给你洗了一点,你尝尝哪个好吃。"
权律'哦'了一声。
看出他回答的心不在焉,女人摆了摆头,用果签插了枚奶白色的草莓,喂到他的嘴巴前。权律垂睫看了一眼,才张口吞进去。
刚好屏幕上的一辆越野车侧翻,车里的两个白人下来查看情况,得了空的权律总算问起他妈,"妈,还有什么事吗?"他妈平时给他送水果,放下就走,今天逗留这么久,明显有些反常。
"是这样的你跟邵斯炀关系不一直很好吗?他妈妈想从你这里打听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