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想到,林鹿也在。

“没想到江淮和她都三年了,当初结婚时他那么抗拒,我都以为熬不了一年。”

“也算她有本事,不过现在碰到更有本事的了,你看看那个林鹿,把江淮吃的死死的,连今天这种日子都不肯分开,这不是给温蕴难堪吗?”

“这有什么?你忘了之前江淮天天换女人,她天天帮着收拾烂摊子的日子了?她自己都习惯了吧?为了钱也是能屈能伸了。”

林鹿来到温蕴面前,将备好的礼物送到她手里:“本来我不应该来的,可是怕江淮见不到我会担心,姐姐你不会介意吧?”

温蕴的视线落在林鹿的脖子上。

那块翠绿无暇的玉佩晶莹透亮地刺痛她的眼。

她记得这块玉价值不菲,当初见她喜欢,顾江淮重金拍下,叫人日夜加班雕刻出她喜欢的形状,打算当做三周年的礼物。

没想到那么轻而易举就送给林鹿了。

顾江淮似有所察觉,靠近温蕴身边挡住她的视线:“我让人重新雕了一块,等完工了再送你。”

温蕴浅浅勾了下嘴角:“不用这么麻烦,我本来也没那么喜欢。”

这句话让顾江淮整个人变得格外阴沉。

他拽住正要离去的她:“那你到底喜欢什么?钱?要多少?你开个价!”

温蕴定定地看着他,眼圈霎时酸了。

不明就里的好友们以为这两人在打情骂俏,不合时宜地拍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多是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顾江淮忽然伸手把她捞进怀里,扣住她的头,低头吻下去。

可温蕴偏头躲开了,他扑了个空。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边,顾江淮眼里泛出前所未有的怒气。

包间里忽然安静地针落可闻,气氛降到冰点。

温蕴从他怀里挣扎离开,淡定地笑着:“顾江淮,林鹿看着呢,不怕她伤心吗?”

6

场面尴尬到极点。

顾江淮兄弟出来打圆场:“都别闲着,来玩游戏吧,输的人三杯起步,实在不能喝的,表演一个给大家伙助助兴。”

温蕴率先回到座位,顾江淮出去抽了根烟,回来时只有林鹿身边还空着,他挨着林鹿坐下。

第一轮,温蕴输了,面前多了五个酒杯,几种酒混合,极其伤胃。

顾江淮蹙眉想替她挡,就听见有人说:“这才多少酒,难不倒温蕴,想当初她为了给江淮挡酒,喝趴了一桌子大老爷们。”

他这才恍惚想起,那段时间他身体还未调养好,又碰上非喝不可的局。

于是酒量很一般的温蕴硬着头皮上,喝到最后哭着倒在他怀里埋怨:“这辈子再也不想喝酒了。”

那是顾江淮第一次觉得她可爱。

听到他们故意这么说,温蕴面不改色地喝完面前的五杯酒。

第二轮,温蕴又输了,惩罚加倍。

十杯酒下肚,胃里一阵翻涌,除了那次,她从没一次性喝过这么多。

第三轮开始前,温蕴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冲去洗手间。

冰冷的水拂过脸颊的刹那,她清醒不少,怔怔地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面颊绯红,目光迷离,活生生一个可怜的倒霉蛋。

她看着看着就笑了,温蕴,你现在可真够狼狈的。

林鹿从外面推门而入,开门见山地问:“你还打算跟江淮继续纠缠下去吗?有没有想过离婚?”

温蕴沉默了一会儿,反问:“他想离婚吗?”

林鹿笑了:“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不爱你,你们这段婚姻是枷锁。”

明明是已经知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