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脸颊,任西洲或许是太热,也或许是不舒服,喘息声越发沉重,抬起手不断撕扯着自己的领口,“唔……好热……”

江川连忙帮他把外套脱掉,如同哄孩子一般,“好点了么?”

但任西洲仍然挣扎难耐,动作大到几乎要把衬衫扣子都扯下来,“碍事……不要……”

江川只能把衬衫纽扣都解开,昏黄摇曳的灯光之下,任西洲敞露着线条分明的胸腹,仰躺在杂乱无章的大床上。就好像是蛰伏起来的野兽,从头到脚都透着极致的剽悍。

纤长眼睫微微颤动,就好像是蝴蝶扇动翅膀,将人卷入不知沉醉的美梦当中。

江川过了好久才猛地回神,甚至失神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他惊讶。

他感觉自己不能再这么待下去了,动作粗暴地将任西洲翻了个面,准备给他擦擦后背然后就撤。

但是衬衫刚刚褪下去一点,江川就猛地怔愣在当场。

就在任西洲紧绷结实的脊背上,交错遍布着横七竖八的伤痕,看上去似乎经年累月,平添沧桑蹉跎之感。

这些疤……

江川脑海当中猛地出现那整整一背包的红色钞票。

任西洲到底在干些什么?!

或许是脑中冒出来的答案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江川攥着湿毛巾的那只手不断颤抖,冰凉的水珠啪嗒一声落在了任西洲的肩头。

就如同被唤醒的野兽,任西洲撑起上半身,紧皱眉头沉吟了一声,“嗯?”

他眼神迷离,根本无法聚焦,却本能地排斥他人靠近,“滚……别碰老子……”

“滚你妈的滚啊。”江川想到自己受苦受累了一晚上,脾气瞬间就爆炸了,对着他狠狠拍了一巴掌,“你再给老子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