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的高兰看见了,她误以为你把药放到酒里给程建斌喝了。”
“我问过村里一个姓张的人,她说那天的确找过你,让你买药,说是?家里的老鼠多,你对这个有印象吗?”
江时看了程野一眼。
程野像是?在回忆,好?一会才道?:“想起?来了,程建斌让我去打酒,我在路上遇到了张婶,她说家里有老鼠,让我给她带瓶药。但我没想到她会以为我……”
警员有些心疼地拍了拍程野的肩膀,“不?是?所有父母都?配当父母,程先生,不?用太难过。”
“另外,高兰因为涉嫌拐卖,已经被我们拘留了。李纵这些年因为赚钱,涉及了不?少违法的事?情,而且根据你的证词,拐卖森*晚*整*理的事?他也有参与,说不?定背后还牵扯更多更大的案件。”
说到这里,警员有些唏嘘,“当时这孩子不?过初中就有这么狠毒的心肠,这要是?大了……”
他自觉失言,止住话?跟他们告别,“程先生,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这些年你的辛苦和?困难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警员走了,大门合上,窗户里透着光进来。
阳光照在客厅,爬上江时的脚尖,他后背泛起?一阵冷意。
他终于明白程野说的到时候他就懂是?什么意思。
那日,在警局里沉默,吞吐,以及像个孩子一样压抑着悲伤的述说全是?假的。
他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像一个真正?的十七岁的孩子那样,心里渴望着爱,却又被他爱着的父母一步步推下?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