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声。小时候我们没能帮到他什么, 后来他好不容易靠自己走出溪柳村,逃离程建斌、逃离高兰, 他现?在的成就?不靠谁, 全是他自己拿命去拼。”
“村里人势利眼?,大家见他现?在过得好就?忘了他以?前有多苦,总说他不讲情谊,背着所有人发财。可他们再怎么坏,做人的良知还?是有的。”
“出事?的时候,我看着那些人拿着手机学着打字, 在网上给程野说话,可我们村才多大点,一个?村又有几个?人,讲出来的话跟汪洋大海里的几滴水一样, 什么用都没有。”
高权又抽起了旱烟。
烟雾从他跟前飘起,飘到溪柳村的上空,头顶太阳亮堂堂。
“如果?不是江时,程野不知道死几次了。”
“李记者,如果?可以?,请还?程野一个?公道吧。”
直播间的画面最后定格在那栋几乎快要成废墟的房子上。背后是山,跟前是地,阳光刺眼?,撑着房子的最后一根柱子也断了。
轰隆一声,房子在画面里彻底报废,烟尘四起。
那一刻,密密麻麻的弹幕停滞,直播间像卡了一样寂静。
审讯室里,警察问:“你说高兰和?程建斌要合伙卖了你?”
程野藏在心底最深的那块疤被硬生生剜了出来,明?明?很痛苦的一件事?,他却说得很平静。
“高兰说,她?会假装回来接我,让我跟她?走,接头的人开?着车来,只要上了车,我就?走不了了。”
“你报警了?”
“没有,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他们是我父母,父母却想把孩子卖了。”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回了家。他们那天对我很好,高兰没给我甩脸色,程建斌也没打我,他给了我钱,说今天高兴,让我去给他打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