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他是那个无助的小孩儿,十多年后他就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儿再发生一次。
苏南钦不是在救赎那个孩子,是在救赎他自己,救赎心中那一份埋藏了十几年的意难平。
小周接起了电话,苏南钦在门口站定。
“陆先生吗?”小周的声音从听筒传过去。
陆放有些急切,语气也不是很好:“苏南钦呢?”
小周犹豫了一下,看向苏南钦。
苏南钦仍然很淡定,甚至动作优雅的伸出食指抵在唇前,无声的比了个:嘘。
明明是该很奇怪的一个动作,配上苏南钦那双锐利的凤眼。
却本能的让人想去臣服,听从对方指示。
平淡的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对不起,陆先生,我并不知道苏总在哪儿。”小周用公事公办语气回应。
小周跟林逸不同,小周是苏南钦培养出来的顶级私人保镖,平时以生活助理兼职司机的身份留在他身边。
另一层身份旁人几乎不知道。
明面上是保镖,实际上其实是苏南钦的培养的私人势力。
人在高处,不得不防。
而这批保镖的最高信仰就是:永不背叛。
苏南钦自有办法训练他们做到这样。
陆放气极,隔着一点儿距离苏南钦都能听到对方在那边大骂威胁。
苏南钦一个眼神示意,小周客套了一下,直接挂了电话。
剩下陆放在那边几乎是怒到要把手机都捏碎了。
小周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肯定苏南钦大概想做什么。
苏南钦这个混账。
陆放一边拿上车钥匙下楼打算往周科发给他的那个位置去。
一边又忍不住在心底默念,苏南钦,你最好别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事儿来。
不是陆放多想,而是结合过往种种,苏南钦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小屋门是敞开的,房子太过于破旧,给人一种有门无门其实区别不的错觉。
苏南钦和陆放以前一后走进去就看到破旧躺椅上大喇喇躺着的男人。
躺椅周围是杂乱不堪的酒瓶子。
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在苏南钦看来就是一个无异于装破烂的垃圾堆。
坦白来说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眉心不自觉皱了皱,是嫌弃的表情。
男人大概三十多岁,胡茬长期没有修理加上穿的也十分邋遢。
典型的社会流浪汉酒疯子既视感。
苏南钦从小周发给他的份调查表中得出,男人名叫沈固是一个典型的无业游民加社会混混。
唯一的爱好就是酗酒赌博。
男人显然是酒醒了,这会儿听见听见门口动静,不耐烦的眯起眼来瞧着苏南钦。
躺在椅子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因为外人闯入而挪动半分。
甚是看到人进来还嚣张搭在椅侧的腿。
混不吝。
典型的顽固不化。
嘴上说出的话却是相当的粗俗不堪:“谁啊,敢特么打扰老子睡觉,特么不想活了吗。老子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苏南钦很不喜欢听脏话,更何况是骂他。
没头皱得更深了。
小周一看自家苏总就知道大事不好。
小命不保。
苏南钦依旧没有说话,步调几分优雅几分从容强忍着不适又往里走了两步。
椅子上躺着的男人应该是没睡醒,刚刚甚至都没分出眼神来看他。
只以为又是特么的哪个催账索命的。
去特么的,老子习惯了。
见对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