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头也埋进去了。
很冷,手还火辣辣的疼,陆放说的话还在他心里反复翻腾。
他知道今晚不可能睡着,不过还是尽可能把自己包裹起来,好像身体暖一些了,心就不会那么冷了。
陆放也没睡着,酒店没有床头小灯,苏南钦怕黑,所以陆放一直没关。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旁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陆放才轻轻起身,把蜷缩在床边的人一整个轻手轻脚捞了过去。
苏南钦畏寒,手脚在家也总捂不热。
陆放伸手摸了摸,果然很凉。
他把人一整个搂在怀里,酒店实在有点湿冷,又帮苏南钦狠狠掖了掖外侧的被子。
然后把那双冰冷的脚握在手里焐了焐。直到凉意散尽才轻轻把那双脚放回自己的两腿间。
苏南钦睡得很不安稳,连眉头都是皱紧的。
陆放借着灯光,轻轻拿起对方那只挨了打的手看了看。
苏南钦的手很白很嫩,骨节分明也很漂亮。
现在上面赫然多了两条红痕,细白的手心也肿了起来。
没有出血,可依稀可以看见一些血痕。
苏南钦皮肤嫩,又禁不住疼,那两竹藤换成陆放他们挨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陆放捧起对方手心,照着挨打的地方轻轻的吻了吻。
最后又用头狠狠的抵在了苏南钦的额头上。
陆放其实也会害怕。
他害怕怀里的人出事儿。
他也不知道那两下该不该打,但他害怕这样的事儿再出一次。
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他这辈子不想再尝试第二遍了。
陆放把头紧紧抵在苏南钦额头上,哑声说了句:“对不起,南南。”
不该那么凶你的,可是我也会害怕……
声音很小,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再抬头时眼眶也有些湿了,又想握不住怀里人似的狠狠的把人抱在怀里。
就那样拥着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陆放是被窗外的光线晃醒的,他微微眯了眯眼,意识还不太清醒。
怀里已经空了。
他以为自己再做梦,又狠狠揉了揉眼睛。
确定是没在!
陆放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先看了看四周。
没人,又看了下卫生间的方向,门是开着的,依旧是没人。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清醒了,然后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
才七点。
按理说,人生地不熟的苏南钦应该不会乱跑。
他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又被苏南钦昨天一番我行我素的做法给吓怕了。
他猛的从床上弹起来,鞋都没穿利索就跑出门看了看。
四下没人。
他又猛的敲了敲单宇房间的门。
人在极度慌乱下就会变得不冷静。即使知道苏南钦应该不会去单宇的房间。
他还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苏南钦在安全范围内的可能性。
酒店的门是那种老式的铁门,一敲就会发出很大的声响。
加上陆放敲的又急又快,不停的发出巨大的「哐哐哐」的声音。
单宇和卫池都还在睡。
听见声响,单宇不耐烦的低声咒骂了声:“靠,谁特么大早上有病啊,敲你祖宗敲!”
卫池也被吵醒了,微微眯了眯视线不太清醒的眼睛。
视线第一眼却不在门外,而是身上这个混声上下只穿了个平角裤几乎整个人都搭在他身上。
手还不老实的搂着他的混账身上。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有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