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汐等素云和吴娘子啰嗦够了,才又开口道:“你们不用担心我,管好自己就行,不过我猜,你们过了石头城,再去兴盛府的路上就会被少城主追上,素云,你可知道怎么说?”

素云想了想道:“奴婢就说小姐,小姐,”她小姐了半天也没想到要怎么编排。

吴娘子奇怪道:“大小姐莫不是想摆脱少城主,我明白了,一定是他觊觎你的美色,提出非分要求了,是不是,这些个什么侯爷公子城主的,都是色狼,和那钱如金一个样。”

夏明汐听她又提起钱如金,想起刚才吴娘子并没说完和钱如金的事,她笑笑道:“还是你眼精,瞧得仔细,反正到时候你可得帮素云编排个理由就是了。”

“一定一定,我会说。”吴娘子笑呵呵道。

夏明汐有意再提钱如金,毕竟京城的钱氏她可是要打听一下,她问道:“咱们应该马上就快到了,吴娘子,刚才你说钱如金每年都会去阳阙城找乐子,你说了一半,后来是因为什么?

吴娘子也是个极爱聊天的,顿时又打开了话匣子,大概这也是讨男人欢心的一项必备技能。

“大小姐,你一定听说过阳阙城,虽然城外的女人们都非常恨我们,可那些来寻欢的男人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所以,我见这钱如金每次都牛皮吹上了天,出手也是相当的阔绰,我就想着讹他一把。”

“这么说,他是被你套住了?”夏明汐问道。

吴娘子得意的笑道:“那必须的,谁能逃过老娘的手腕,我就下了那么一点的药,他就到我床上去了,然后我就哭天抹泪地,说他丧尽天良,连花楼的妈妈也不放过,大小姐,你不知道,我们阳阙城有个规矩,如果哪个找乐的男子睡了不该睡的人,可是要吃牢饭的。”

素云听得入神,情绪慢慢回升起来,她问道:“这是什么奇怪的规矩?”

吴娘子笑道:“就是说,只要是来我们阳阙城的男人,只能和花楼的姑娘办事,其他的女人一律不准胡来,除非是想娶回家,那就无所谓了。”

夏明汐听明白了,她嘿嘿笑道:“这么说,你一定是赖上钱如金,想让他娶你了,吴娘子,他到底什么来头,你这把年纪还搞这些个邪门歪道。”

吴娘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大小姐,谁还不想到老了找个靠山,要怪就怪钱如金,他吹牛自己家在京城开了一个医馆,且这个医馆只给皇亲国戚瞧病,买药也得先紧着那些富贵人先来。”

他还说再过几年,他父亲就要把医馆交给他经营,到时候他可就在京城有了名号,因为就算是皇亲国戚来瞧病,也都得排号且一视同仁。

夏明汐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她又问吴娘子道:“那这个钱如金也懂医术?”

吴娘子不屑道:“他说他懂,可从没见他露过几下子,我讹上了他,就是拿捏住了他坏了我们阳阙城的规矩,他不想被抓起来,就只能娶了我,可老娘还是被他骗了。”

“是他反悔了?”素云追着问道。

吴娘子叹口气,其实这男人对我挺好的,就他那长相,我配他也是很合适的,谁家小姑娘能看上他那个猥琐样子,可他出了阳阙城就天天给我洗脑,说等到了京城,他家老爷子一定不会同意把我带回去的,而且他已经有了正妻,反正说来说去,就算我到了京城,也是入不了他们钱家的门。

素云跟着也叹了口气道:“这世上什么都可信,就是不能信男人的破嘴。”

夏明汐听着素云说的话耳熟,原来俗话说信谁也别信男人的嘴,是从素云口中说出来的,她想到这,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吴娘子也不好意思地笑道:“让大小姐见笑了,临出阳阙城的时候,我可是赚足了面子,总不能灰溜溜地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