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嬷嬷不等阿四回话,转身就进了角门,阿四把钱袋子塞进怀里,有了钱貌似两侧后腰的疼痛也减轻了。
他心里已经骂了谢嬷嬷不止一万遍,这才悄悄地在巷子里隐去。
可他总归心里是惴惴不安的,等伤养好了势必要再去山坳那边彻底找一找,找到活的就弄死,找到死的自己才能安心。
阿死走出了巷子,黑暗中,一个身影从房檐上探出。
李忠掩护夏明汐她们逃脱之后,并没有出墨阳城,他虽然没有腰牌,凭他一身的功夫,出个城不成问题,只是李忠腹部的伤让他索性就先躲在墨阳城。
如果主公脱险,他肯定是能等到那几个侯府家丁,如果万一主公被抓,他也可以伺机相救。
李忠吃了几粒身上带的止血丹,在安国侯府四周隐蔽了下来,好巧不巧地,他躲在侯府角门的屋顶上探听动静之时,听到了阿四和谢嬷嬷的对话。
‘侯府的嫡女死了?’李忠不敢相信。
‘他们此次进京就是和这位嫡女有关,没想到竟被这个乞丐害死了!看来侯府的那位庶女倒是颇有他爹安国侯的真传。’
李忠凝视着阿四的背影,他还是决定先不暴露自己,他要等那几个侯府家丁回来,确定主公是否安全,再去弄死这个乞丐。
第14章 又救一人
可到了第二日,李忠不但没看见那几个救主公的侯府家丁回来,反而听到的全是有关安国侯嫡女的流言蜚语。
流言的大致都是凌晨时分,守军们在放冰灯的冰河里打捞上来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因为男女尸体的脸上都被刮了花,只能从两个人的着装上辨别身份。
其中那个衣衫不整脸部溃烂的女尸就是安国侯的嫡女夏明汐,因为在女尸的身上找到了安国侯夏坤的腰牌,那是全城独一无二的腰牌,只有他的嫡女夏明汐持有。
李忠奇怪的是,这么天大的事,为何侯府里毫无动静,只是派了更多的守军包围了侯府,估计连个鸟飞进去都是要辨别下身份了。
所以这一天他都在墨阳城转悠,为了掩饰身上的伤口,他还把外面的罩衣扔掉,露出里面的兽皮长袍,这身猎户打扮,见怪不怪的身上难免会有野兽的血迹,倒是没人在意。
他见t街边的包子铺有几个碎嘴子在议论,就买了几个包子,外加一碗热汤,边吃着想听得再具体些。
其中一人道:“你说,那个大小姐怎么会和一个侍从死在一起,冻得直条条的,可惜了!”
另一人:“小声点,侯府可是在军中有令,不得私自议论这件事,而且....”
这人说完谨慎地瞧了瞧四周,声音压得极低。
只是就算他声音再低,李忠也是能听得到的。
那人接着道:“我一个兄弟在守军里当差,他说虽然腰牌确认了是大小姐,只是脸上花了,看不清面容,侯爷下令,抓到私自议论者,立斩!”
“别说了,别说了。”一旁另一个胆小的捂着嘴道。
李忠把碗里剩的汤喝光,慢慢起身,他身上的伤也只是暂时缓解了,要是痊愈也还是需要找个医馆。
走出铺子的李忠决定再撑一日,等过了深夜,他要潜入侯府里再探听一下,倘若真是没有他想知道的消息,他就连夜出城。
李忠在墨阳城焦急如焚,夏明汐在山坳里的那间小院里也没闲着。
当假的她被从冰河里捞上来的时候,夏明汐已经背着老妇人进了屋子。
老妇人指引素云点了油灯,夏明汐习惯且迅速地扫了一眼屋里的环境。
“婆婆,你懂医术?”
夏明汐是看见了满屋子堆放的草药袋子还有药碾子,这才开口问的。
“老婆子我哪里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