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温禾安更让他忌惮, 但现在?他有?件更忌惮的事, 他沉声问:“温禾安归顺巫山了?”
像被尖刺猛的扎了一下,江召眼仁定?在?原地, 半晌,他面无表情甩了甩自己接好骨的手,冷声否认:“不可能?, 除非她永远不想回温家了,而且巫山不会接纳这种危险人物。”
江无双摆手,示意跟来的人处理那?三位执事的尸体, 他居高临下瞥向江召,笃定?道?:“你?暴露了自己的修为。”
江召嗯了声。
事情已经发生, 江无双不再多说?,他将剑柄往下一压,朝巷口处出去,回王庭所在?酒楼:“你?跟我过?来。”
发生这种事,王庭酒楼附近戒严,银甲卫现身,将酒楼围得和铁桶似的,刀刃在?黑夜中也闪着粼粼的光。
江无双挥退了所有?人,江召眼中漠然一片,跟他进了书房。
两兄弟面对面站着,身量差不多,眉眼也有?几分相似,却没半句无关紧要的话可说?。
江无双面带点笑,将皮手套的拉扣扯下,不轻不重甩在?桌面上,天生剑骨让他在?此刻很?有?压迫感,轻松的语调,字句却相当强势,不容置喙:“之后这一个月,你?不必再露面了,不要出现在?温禾安面前。她恢复修为,却无帮手,独木难支,不会只身进入王庭寻仇。”
“我已经让人将此处的消息告知温流光。她才是最?该着急的人。”江无双唇往上翘,露出一种要看一场精彩戏的兴味表情:“让她们两姐妹去斗。”
江召下意识皱眉。
他现在?一想到温禾安和陆屿然在?一起相处就觉得浑身汗毛倒竖。
一个月下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江无双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家会出个罕见的痴情种,怕影响接下来的计划,他不得不浪费口舌再提醒:“温家的局势父亲和你?分析过?,我也和你?说?过?不止一遍。不管她们斗得如何?,最?终被定?下作为继承者的,一定?得是温流光。”
江无双扫过?他还未完全恢复好的手,像是已经完全将他所做之事看穿了,一字一句说?得耐人寻味:“若不是当初你?一意孤行,提前安排,温禾安说?不定?早死了,哪有?东山再起,一见面便断你?手骨的机会,是不是?”
“你?生来带疾,原本此生无望九境,如今强行冲破,虽然影响了寿数,却不是无可挽回。若是能?够成功叩开第?八感,再好生休养稳固,失去的生命力?能?回来一部分,未来仍大有?可为。”
江无双压根不关心江召身边的一堆破事,耐下性子说?这些,是为了将他磨成一把最?趁手的刃,叫他认清形势,别在?关键时候犯浑:“你?养护身体所需的那?些东西,除了王庭,还有?哪家能?供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