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淮给她?一顿接一顿夸得飘飘然,从未见过她?这样捧场的,且不论是?自己看还是?细想,这夸赞都?来得格外真?心实意,叫人难以抗拒,他也跟着笑?起来:“护卫今日上山捉的山鸡,三只,就等二少?主回?来开锅了。”

温禾安哇了一声,肩头一松,卸下?满腔心事般小跑着去?水井边洗手了。

洗完手,她?见陆屿然还站着不动,绕到他跟前,还记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问:“你怎么不动?”

陆屿然这才施施然和她?一起往屋里走:“等久了,脚麻。”

“……”

这熟悉,又确实久违了的语调。

几个人坐在桌前吃饭,经过这两顿后,温禾安对商淮的手艺很是?推崇,她?本身就有那种就算不刻意亲近都?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气质,现在潜意识一表达亲近,对象还是?商淮,场面一时?变得不太好收拾。

商淮极少?遇见一个句句有回?应的伙伴。

直到陆屿然再次放下?筷子,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他看向商淮:“没?完了是?吧?”

商淮撇撇嘴。

温禾安无?辜地左右看看,两边都?笑?,表示自己坚决不参与他们内部的争斗。

商淮做饭分量不少?,吃完饭后,温禾安发现自己有些吃撑了,她?绕着一楼走了好几圈,最后定定神,问罗青山:“罗公?子有夜跑的习惯吗?”

罗青山连连摇头,摆手,对这项活动敬而远之。

商淮倒是?挺感兴趣,才要开口,却见苏幕捏着四方镜神色凝重地走到陆屿然身边,同时?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注意。

苏幕见陆屿然没?有表示,只得硬着头皮小声道:“公?子,最新得到的消息,温流光与江无?双已?到蕉城,幕一大人得了长老们的命令,半刻钟前也抵达了蕉城。”

“除了我们,另两家也都?派人进了萝州,现在正和萝州城主赵巍交涉,商谈建造观测台之事。”

“公?子。”苏幕欲言又止,声音低得含糊:“族中有信,事关天授旨与帝源,叫公?子放下?手中任何事情,即刻赶赴蕉城。”决不能让温流光与江无?双抢占先机。

余念此时?也上来,禀报道:“公?子,宿澄大人带着天纵队到萝州了。”

陆屿然神色莫测,温禾安将这些消息听了个七七八八,但她?决定假装没?有听到。天授旨与帝源她?不感兴趣,温流光她?倒是?想寻仇,可现在也不是?时?候,在自身实力?受限的时?候想太多就是?徒增烦恼。

她?还是?决定去?夜跑。

谁知才拉起衣裳上的毛领,脚步没?踏出两步,就见陆屿然对这一大堆突发事件不置一词,倒是?隔空望过来,道:“你若执意要摸黑去?踩捕兽笼,我也没?话说,记得带把刀,沿路还能做个记号,护卫们好去?捞人。”

温禾安脚步停住了。

商淮发现陆屿然对温禾安还挺上心的,若是?换做他们,别说这种提醒了,他们就算在四方镜嚎叫到死?,他都?不带皱下?眉动下?手指的。

他不知是?在宽慰温禾安,还是?为陆屿然变相说话:“别放心上,别放心上,他对谁都?这样。”

温禾安嘟囔了声,将毛领拉回?原位,叹息说:“我知道。”

她?另辟蹊径,开始在一楼绕着走大圈,商淮看了一会,拉开凳子递给陆屿然,自己也抓了把坐下?,挑眉问:“怎么说?我们现在就走?”

“大晚上,走哪去?。”

说完,陆屿然吩咐苏幕:“叫人散布我才出关,明?日上午抵达蕉城的消息。”

“上午?”商淮问:“你今夜留在这里?”

“藏了上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