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淮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神情,被刺激得麻木了,后知后觉地啧一声,才点点头。

已经很超乎他们这等凡俗之人?的认知了。

圣者。

偌大的九州,天骄无数,圣者却两?个巴掌都数得过?来,晋入难度有多大不需要任何人?过?多阐述,史上有记载的最年轻的圣者也是两?百岁才摸上去,陆屿然和温禾安都才过?一半。

其他人?还活不活了。

“还有件事。”

“二少主这次公开站我们这边赶来护你?,她现?在名声可高得很,不比你?差,无数双眼睛盯着,但她没?认和你?的关系。说是和巫山达成了合作,要保证你?的安全。”

陆屿然掀眼看向他,瞳色冷淡,看得商淮举手投降:“你?别看我,我发誓,也查过?了,我们这边的人?没?一个敢在二少主面前说半点有的没?的。”

满室寂然,连清风都嗅到?了什?么氛围,识趣地停止了拂动。

良久,他拽开椅子起?身?,道:“知道了。”

瞧瞧。

不开心了又。

六月十六,温禾安押着巫崖去了李逾留下的地址,同时给他发了消息。

在路上,月流前来汇报:【女郎,徐远思带着徐家人?启程去琅州了。】

徐家人?这次得救,死里逃生,也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势。金银粟被破,阵心落入王庭之手,这次救出了小的,但最为厉害的几个长辈,家中的定海神针仍被扣在王庭。

不是谁都能冒着风险收留他们。

识时务者为俊杰。

早在得救的第?二天,徐远思就?将族人?们的几十根命线收集在一起?,千叮咛万嘱咐地交到?了温禾安手中。

温禾安早就?想好了徐家人?的用处。船在归墟靠岸时,她自己去支援巫山,让徐远思休整队伍,做好准备,带着人?去琅州。

经过?云封之滨那一闹,一些原本就?嗅到?不对劲的世家会更警觉,巫山与王庭之间硝烟弥漫,有了这方面的布置,战争往往说起?就?起?,她估计王庭会想要夺回丢失的四州。

真打起?来,西陵粮仓谁都想争一争,马上又到?庄稼成熟的时节了。

徐家人?守城,齐心协力,就?算江无双亲自带兵兵临城下,都不一定能成。

【知道了。】

温禾安回了一句:【让我们的人?跟着去。】

说到?底,归墟不是他们久留之地,琅州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收起?四方镜,温禾安押着人?推开了李逾的院门。李逾在她那边受了天大的气,回来后倒头就?睡,想睡个昏天黑地,结果感觉眼睛还没?阖多久,一直没?理会的四方镜就?闪起?来,那种疯癫的频率,除了巫久不会有别人?。

李逾懒得理他,但怕九洞十窟出事,伸手抓着看了眼。

乍一看,满屏的消息,满眼都是“温禾安”三个字。

深深吸口气,李逾忍着丢开四方镜,把巫久臭骂一顿的冲动,逼着自己往下看。

巫久对温禾安的崇拜一直堪比滔滔江水绵绵无期,对她的一切战绩了如?指掌。这次她先战三位圣者,再与江无双和温流光博弈,战绩太过?耀眼夺目,震撼了不知多少人?,巫久是其中最狂热的一批。

搜刮到?的细节也比旁人?多。

李逾看了几行字,就?开始皱眉,睡意不翼而飞。

温禾安神气不神气,有多神气他是不知道,他现?在想的是她没?被圣者打得落下什?么难以治愈的病根吧,那些老东西下手从来直取性命,毒辣得很。

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

做的事也越来越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