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笈。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先祖试过用这道秘笈想再创出一道金银粟,然而难度太大,从来?没有成功过。”

“百年前九州风云会,我祖父祖母受邀,也想看看族中子弟的本事,便都去了。我们?傀阵师身体?不?行,单打独斗不?是强项,就是那?一次风云会上?,我祖父在房中受袭,迷迷糊糊之间晕眩一片,依稀记得自己说?了些话,清醒过来?后却好好地躺在床上?,毫发无损,根本不?记得自己对什?么人?说?了什?么。”

徐家家主不?是没脑子的。当时那?个情形,他再猝不?及防,再不?擅打斗也是个顶级傀阵师,能有能耐进退自如,随意?出手的,实力?必然出神入化,甚至可能是圣者。

这等人?物,哪个不?是名满九州。

若有他们?处心积虑,心心念念想知道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个。

“祖上?留下金银粟,又传下祖训,徐家世世代代,绝不?可草菅人?命,滥杀无辜,走?火入魔,这也是我们?家迟迟没有出现第?二座金银粟的原因先辈们?尝试着收集秘笈时,经?常容易走?入歧途。我祖母最?后说?,它会成为秘笈还是禁术,是成就金银粟还是人?间惨剧,要看它最?终落到?什?么人?手里。”

“伤人?性命与不?伤人?性命,善念还是恶念,效果不?一样。”

温禾安安静思索片刻,低声说?:“纯净……可以是一村一镇一城之人?发自内心的心无杂念,信仰纯一,固守自我,也可以是”

可以是人?为的麻痹,囚困,引导,最?后让他们?死于这种“纯净”之下。

金银粟能成,取的是前者,是善念。

今日他们?要成的禁术,取的是后者,是恶念。

温禾安静默了会,脑海中整理整件事情,徐远思都说?到?这份上?了,干脆一股脑倒出来?:“那?日之后,我祖父惶惶了一阵,不?确定?自己说?没说?,可因为一直心存疑虑,百年来?曾暗中查过禁术,也托人?跟林家交涉过,但都……九州太大,人?一多,起邪门心思的便不?少。尤其是世家,谁都不?敢说?手脚完全干净。”

温禾安没有久待,又跟徐远思说?了几句就转身离开,回了城东府宅。

陆屿然不?在,但商淮和罗青山都在。

温禾安踏进小楼,见商淮手掌撑着桌面的一角,时不?时看一下四方镜,同时和罗青山闲扯,顿时了然,轻声问:“在等阿枝?”

商淮飞快把四方镜往桌面上?一摁,眼皮跳了下,分明光明磊落,但自打那?出惊天的笑话之后,再听身边人?提起凌枝,总是下意?识心虚,心虚之后琢磨出不?对,才又恢复原有神态。

好几次了都改不?过来?。

他含糊应了声,转而看向温禾安,扬扬眉问:“明天就要进秘境了,二少主东西都收拾好了?”

“该收的都收了。”温禾安勾勾唇,朝门口望了眼,温声说?:“我也在等阿枝。另外,禁术的事有进展了,想过来?和你说?一声。”

商淮不?由?正色,给她倒了盏凉茶。

温禾安将徐远思的话捡着说?了最?重要的,商淮没想到?会有这样大的突破,听到?一半眼睛就下意?识眯起来?,脑中想法万千,等听到?某个地方,他忍不?住打断:“等会,等会,什?么意?思,徐家说?巫山也有大人?物去他们?家问禁术?”

温禾安抿了口凉茶,嗓子冰润,垂睫螓首,说?:“是。”

商淮狐疑地抚了抚下巴,去跟罗青山求证:“你说?是不?是八长老?还是画仙那?派的老头?我感觉三长老最?近也不?对,看我的时候眼神老阴嗖嗖放冷箭,我又没得罪他。”

罗青山写药方的动作停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