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好像知?道自己闯了祸,瑟瑟发抖地喘气。
“别伤害它。”夏葵在?左聿桉开口?之前说?话:“郑助理,麻烦送它去宠物医院。”
救护人员姗姗来迟地抬着担架过来,左聿桉摆摆手,自己走上?救护车车厢的同时,夏葵紧紧地跟在?他身侧。
医院里到处都充斥着消毒水味,夏葵看着医生帮左聿桉接上?脱臼的手臂,骨头“咔嚓”回位的时候,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左聿桉又被安排做了详尽的检查,没什么大碍,就是大面积的软组织挫伤。
刺目的白色光线下,夏葵看着医生用碘酒帮他处理手臂上?的血痕,青青紫紫的,很是渗人。
处理完伤口?,郑助理跟着医生去拿药,单人间?的病房里安静下来。
天已经彻底黑了,左聿桉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恹恹地朝她的方向看一眼。
夏葵把椅子拖近,脑袋低垂,“对不起,都是为了救我?。”
“你是要气死我?吗?”左聿桉的声音低哑,难得?带着火气。
“啊?”夏葵嘴唇颤了颤,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发了脾气。
他将?夏葵往身前一扯,半个身子直接趴在?他的胸口?,他抚上?她的后颈,长出?一口?气,“还好你没事?,要不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那是失而复得?的叹息。
夏葵乖巧地躺在?他怀里,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下来,左聿桉看着她,用左手帮她擦掉眼泪,可眼泪越擦越多。
“葵葵,我?的胳膊不疼。”
“但是,你一哭,我?的心真的要疼死了。”
夏葵趴在?他怀里,眼泪第二次掉下来,她好像做错了很多事?。
她过度神化了普通人的爱情,遇到一点点挫折就未战先怯,自以为披荆斩棘才是真的勇敢,其实是用过去的执念反复自我?折磨。
可脚下悬空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绪挑拨都失效了,心里的那个人是如此的清晰。
她的喉咙哽得?难受,“左聿桉,你为什么不放弃我??”
这个男人见识过她的野心,参与过她的曲折,温柔且不知?疲倦地抚慰过她的背影,在?她恶语相向的时候仍然没有放弃过她。
“人可以放弃自己的信仰吗?”面对她的疑问?,左聿桉答得?毫不迟疑。
“我?是你的信仰吗?”
“是。”
这个答案出?口?后,夏葵勾出?他的后颈,俯身吻上?去。左聿桉反应很快,立刻迎上?去回应,含住她柔软的唇瓣,汹涌地吻上?去。
这个吻很短暂,但是意?义重大。分?开的时候,夏葵有点赧然,视线移到别处,还处于亲吻之后的尴尬期。
左聿桉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碰瓷”机会,他故意?嘶了一声。
夏葵马上?很紧张地问?,“怎么了,是给你压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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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给她窥探细节的时间?,他的声音低哑,“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躺在?床上??那样我?就不疼了。”
一股热气瞬间?冲上?颅顶,夏葵耳根发烫,“你到底有没有病人的自觉?”
左聿桉也不反驳,眼皮懒懒地垂着,就这么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三秒后,她投降了,鼓着腮咬他下巴,“只能躺五分?钟。”
然后这个五分?钟就在?时间?维度,被某个耍赖的人无限拉长。
直到病房门被人敲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里,左佑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表情瞠目结舌,“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夏葵针扎似的从病床上?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