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薇尔闻言,缓缓抬起头。
哨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颈侧,那里还残留着他方才失控时留下的暧昧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方才那疯狂的啃噬与吮吻的触感,如同电流般再次窜过他的四肢百骸。
神经元再次躁动,疯狂地叫嚣着,想再尝尝那是什么滋味,想再一次感受那极致的细嫩。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她糜丽殷红的唇上,那柔软饱满的唇瓣,因为刚才的激烈而显得更加娇艳欲滴,像是晨露沾湿的玫瑰花瓣,脑海里又控制不出回忆刚才的每一个细节,细腻微凉的唇瓣、排列整齐的牙齿、香甜滑嫩的舌尖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还有血!!!
够了
人类共和联邦最年轻的指挥官用力闭了闭眼,额角青筋隐隐跳动,硬生生将那危险的念头压下去,声音因为竭力克制而显得更加沙哑:“你没有错,是我是我经不住诱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带着前所未有的懊恼与的狼狈。
“我没有诱惑你。”伊薇尔轻声反驳,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执拗。
她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扶他去沙发,根本没想诱惑他,还是说哨兵都这样,总是把失控的原因怪罪到别人身上。
就像数不清多少次,她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那个恶魔悄无声息地靠过来,把她按在阳台边,秋千里,花园中扒光衣服,狂插猛干,还不停地吻她,说都是她的错,她诱惑了他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桑德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改口:“是的,你没有诱惑我。”
他顿了顿,试图重新变得严肃起来:“今天的事,不要告诉第三个人,尤其是我精神过载的事。”
他刻意强调了“过载”两个字,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伊薇尔觉得他此刻的语气有些奇怪,那种刻意的强调让她心底掠过一丝疑虑,但她并没有深究,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她的顺从让指挥官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些。
“你出去吧。”桑德罗沉声,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硬。
伊薇尔微微躬了躬身,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她的脚步有些虚浮,还未从方才那极致的感官冲击中完全恢复。
当金属门自发转开时,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男人依旧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在明亮透白的光线下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让她有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她不敢再看,迅速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指挥官办公室。
随着金属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那道灼人的视线,伊薇尔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受到腿心的黏腻,又浅浅地皱起眉头。
想要,还是好想要
办公室内,桑德罗在原地站立了片刻,直到空气中属于伊薇尔的最后一丝香味也消散殆尽,他才缓缓走到巨大的黑曜石办公桌后坐下。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枚薄如蝉翼的银色电子屏,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一份关于“上帝之泪”的检测报告随之浮现。
远征军亲临乐园,那所谓的“上帝之泪”自然逃不过他的手掌。
报告上的数据和曲线复杂而精密,但结论却简单明了:对于精神污染指数低于百分之五十的哨兵,有一定程度的缓解效果;一旦污染指数超过百分之五十,无效。
桑德罗的目光在“无效”两个字上停留了片刻,面无表情地关掉了报告。
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颈间那枚特制的黑色抑制环,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纷乱的思绪略微沉静了些。
他再次划开电子屏,调出了自己的实时精神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