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人他说过很多。

她还小的时候,曾经去问他什么是爱。

那时还没有变成恶魔的男人,坐在蔷薇花丛边,翻着一本古老的圣典,稍长的金发垂在肩头,微微侧着脸,光照在那张俊美深刻的面孔上,线条清俊优雅,古典圣洁。

犹如降临人间的神祇。

听到她这么问,他合上书,用那双同样是金色的眼睛看着她,把她抱进怀里,翻开圣典的某一页,用流金般华丽低柔的嗓音,一字字,耐心地读给她听:“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羞耻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后来,他伸出矜贵修长的手将她压进怀里,面颊贴着她发顶,指腹搭在她的后颈上,若有若无地摩挲细腻皮肉下埋藏的腺体。

有点痒。

他叹息着改口:“爱是良人属我,我也属她。”

再后来,她被强制咬破腺体,注入大量哨兵信息素,在黄金鸟笼里痉挛颤抖,他从后面压上来,固执地与她十指交扣,一下重过一下地贯穿她的身体。

哪怕她支离破碎,他亲吻她的发顶,落下的吻也一个比一个温柔,用一种近乎癫狂的平静说:“原来,爱是头骨里的一颗钉子,是痛苦。”

那些矛盾的、破碎的定义在伊薇尔脑海里翻滚,让她对这个词汇充满了迷惘与困惑。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只是短短几秒,伊薇尔从那段陌生又熟悉的记忆里抽身出来,她看着眼前的少年,下意识地问道:“你的爱是什么?”

洛里安握着她的手,不再是隔着衣袖,而是用自己温热的掌心,紧紧包裹住她冰凉的指尖。

一字一句,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耳膜上:

“我的爱是,我愿为所爱而死,也要所爱为我俘获。”

078|半人半蛇(微H)

少年话音落下的瞬间,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滞,那双漂亮的绿眼睛深处,汹涌的暗流冲破虚妄纯善的牢笼,化作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漩涡。

伊薇尔还未及反应他话语中那份偏执到惊悚的占有欲,鼻尖便嗅到一缕极淡的幽香。

仿佛来自古老森林深处,某种不知名的花在午夜悄然绽放,香气带着湿润的苔藓与泥土的味道,无声无息,绕过人的嗅觉,直接侵入神经中枢。

“姐姐,现在,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声音上”洛里安凝视着她,眼睛里的旋涡加速旋转,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腕内侧最娇嫩的皮肤,声音放得比刚才更轻,更不容抗拒。

伊薇尔茫然地回望他,银色的瞳孔中虚无的空茫开始扩散,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感觉一股温和的暖流从头到脚流过,让你沉入更深的舒适中姐姐,你有些困了,眼皮越来越重”

少年的嗓音仿佛带着魔力,伊薇尔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放松下来,慢慢陷入软糯的云朵沙发球里,纤长的银色睫羽如蝶翼般轻轻颤动,瞳孔逐渐涣散,失去了焦点。

“闭上眼睛,睡吧,睡吧。”他循循善诱,像在清唱一首安抚人心的摇篮曲,“当你醒来,你只会记得那些对你有益的部分,其它细节会变得模糊,或感觉像做了一个舒适的梦”

伊薇尔顺从地合眼,彻底丧失自我意识,她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呼吸平稳,美丽的脸庞被柔和的灯光笼罩,宛如一尊沉睡的雪雕天使。

洛里安欣赏着少女毫无防备的睡颜,那张精致得如同神造的面孔,褪去了所有清冷,只剩下纯粹的安宁与脆弱。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手中的《永无乡》抽走,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然后俯身,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