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终于步入了那个暗得看不见光的小巷。
他向外小心翼翼地探头,确定没有人来往后,猥琐笑着打开手机,手机的光源成为这个这个巷子里唯一的光源。
他正眼解锁,在解开的一刹那,忽然有一道凌厉的拳风正冲他面门袭来,他还没来得及抬眼去看,正脸就被砸了一个很重的拳头。
王健材甚至听到了自己鼻骨碎裂的声音,那一瞬间,他失去了痛感,后脑勺被这股劲带着磕到了身后藏在黑暗里的水泥墙,磕得他脑子发昏,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痛觉恢复,让他疼得来回翻滚,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手机也被摔在了两尺以外的地上,唯一的光源没有了,他失去了看清眼前人长什么样子的机会。
凌涧阴冷的眼眸藏在帽沿下,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显出一种接近于癫狂的狠辣来。
他落足在王健材眼前,蓦然扯开了唇,攥足了力气,用几乎是暴虐的力道踢向了王健材的肚子,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狠。
身姿看着清瘦的青年下起手来,凶狠得令人发指。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的男人顿时痛得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位了,却连求情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传出破碎的求救声,但是他越是求救,青年下脚越重。
等到凌涧踹够了,男人已经躺在地上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王健材以为结束了的时候,一只鞋忽然残虐地撵在了他脸上,带着凌辱性、来回重重地摩擦狠压,哪怕隔着脚套似的的布料。也让他感觉快要脱一层皮,火辣辣的疼。
王健材终于崩溃了,含糊不清地求饶:“对…对不起…求求您饶了我吧…爷爷!爷爷!求您饶了我吧!”
虽然他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打他。
凌涧微微偏头,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眼尾居然带起了一片阴辣的笑意来。
也是这个时候,王健材终于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些他的影子。
在拔地而起、遮天盖日的高墙之下,他的身影黑得像鬼,凸出的帽沿在这个角度折现了一点点光,让他看清了青年眼角慢慢流泻出来的凶残暴戾,顺着他冰冷的下颚缓缓流淌,像一条浓黑蜿蜒的河。
他的眼眸里,只有森冷到让人遍体生寒的戾气。
王健材还没有来得及再求饶,那只鞋移开,他松了口气,正要爬起来和他硬刚,青年却又凶暴地用鞋尖踢向了他的嘴唇。
王健材嘴里顿时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碎掉的牙齿在他嘴里翻滚,让他痛得生不如死地打滚。
凌涧立着阴淡地睥睨他,看着他这个样子,笑容慢慢扩大,但眉眼间凝起的风暴却逼得他越发显得阴狠。他的声音很轻,散在空气里时,像是化不开的雾:“不喜欢听你说话。”
他又踹了男人一脚,确定他短时间内不会再起得来,便抬脚去捡落在一旁的手机,带着手套的手按照他刚才记住的密码开锁,点开相册,看到的都是清一色的偷拍图。
青年的眼眉越来越冷,到最后刮起了寒潮风暴。
他把相册里的所有图片删得干干净净,而后握紧手机再次走向王健材。
王健材眼前一片模糊,却感受得到他来的脚步,绝望地蠕动着,却只是白费功夫。
凌涧蹲下,一把捞起他的衣领,垂着眼眸端详着他这副模样,眯着眼笑拿起手机在王健材面前晃了晃,而后猛然握紧手机甩了男人好几轮巴掌。
王健材已经痛到麻木,他宁愿下地狱都不要再在这个人手下倍受折磨。
但是他没得选。
最后,凌涧像扔开一片破布似的一把扔开他,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一句话也不说,扔到了王健材身上,决绝地转身离开,鬼影般消失在小巷中。
后来,这件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