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我不跟你说了,你早点睡,想你。”
周敬屿把电话挂断了。
姜梨对着手机,轻咬一下唇。
她也说不上来,若说真有问题,好像不是,但若说没有问题,又有一些不对劲。
不过姜梨总体还是相信周敬屿的,她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看了看周舒,才回主卧睡觉。
可那天晚上,周敬屿好像到早上四五点才回来。
姜梨高看自己了,躺在床上并睡不着,有些胡思乱想,凌晨两三点才睡着,姜梨感觉到周敬屿好像回来了,想说上两句,可太困了,周敬屿也累极,抱着她就睡着了。
翌日,等姜梨再醒来的时候,周敬屿又不在了。
“先生一大早就走了。”
清晨,阿姨端上早餐时,语重心长地道。
“嗯,他下次出门时你叫我一下,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忙些什么。”
姜梨轻叹了口气,当然不会觉得有问题,但她终归有些不安。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你没有特别忙的时候啊。”
晌午的时候,姜梨去了工作室,勉强静下心来工作了三个小时,站在办公室外面连接的露台上给安悦打了电话。
“说得也是。”
姜梨也有这样的时刻,比如某一本书接近deadline,她有时候为了让自己赶完稿子,甚至会把自己锁在工作室里,不接任何听话,关掉所有通讯设备好几天。
“就是啊,说不定周老板这几天真的有特别着急工作上的事么。”
“那他为什么不和我说呢。”姜梨不解。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但你要说周老板出轨变心的,我觉得不可能。”安悦斩钉截铁地道。
“可是我们在一起已经三四年了吧,几乎每一天都在一起。”
姜梨其实也不信。
“那又怎么样,我和薛豪不也是。”
“你们怎么会是。”
这两年,安悦的那家美容店越开越大,还在其他城市有几家分店,安悦俨然已经是一位女企业家了,安悦也常出差,薛豪更是,轮流照顾女儿。
按照安悦所言,他们是亲如兄弟的战友关系,但身边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两人的感情,只是都嘴硬不承认罢了。
“也是,我们俩天天住在一起,但有时候觉得跟异地恋一样。”
“悦悦,我只是在想,到底有没有新鲜感这种东西。”
“也可能他没有变心,只是单纯觉得这样的生活有点厌倦,所以早出晚归?”
“不会啦,我给你打包票,绝对不会。”
“好吧,那我先去工作了。”
姜梨有被朋友斩钉截铁的口吻安慰道一些,想着还是等过几天亲口同周敬屿谈谈好了。
然而剩下几天,周敬屿越来越忙,还有一天熬了通宵。
姜梨有一回还看见他靠在窗前看手机,见她靠近,他便将手机收走。
阿姨见姜梨脸色真的逐渐变差,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说些宽慰人安心的话。
周舒倒是天天想和妈妈在一起,但是偏偏又赶上姜梨的deadline,她也必须按照约定时间完成工作,多呼吸几口气都是浪费时间。
终于到了清明节小假,姜梨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一不工作,那种担忧和不安像藤蔓般缠绕上来。
这天下午,她收到了周敬屿的一条微信,「晚上工作完我来接你。」
姜梨有些意外,虽然她打心眼里并不认为周敬屿有情况,但有时候思维一发散,也会想周敬屿是不是打算摊牌了还是什么。
晚上,姜梨在工作室磨磨唧唧收拾好东西,将笔记本合上,给自己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