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2 / 2)

高犰这个人毫无关系,

不刻意,

却还是叫犰犰有了“怯意”,不敢靠近,只得仰望,―――

别说神经病的神经都是粗的,他们有着极细极敏感的心血,稍被伤害一点,那就是一个疤,里面包裹着自卑,胆小,糯糯不前―――

“叹什么气,他还没死呢,叫你在这里长吁短叹,猫哭耗子。”

突然刻薄的一声儿,

犰犰抬起头,看见三个军装手里各自拿着东西进来了,说话的,正是龚晓跃。

“晓跃,别这么说,犰犰心里也不好过。”一人低低出声儿,小心放下手里端着的个什么东西。

这时,龚晓跃倒没有回嘴,人默默地放下手里的一个军用双层保温盒,走到窗边。

龚晓跃心里难受啊!

胡来出事,叫他愧疚不已。

因为,那天从亚酒出来,龚晓跃实在抵不过对兄弟的疚,对胡来坦白了一切。

两个男人,分别坐在军用吉普的驾驶和副驾驶位,开着车窗,烟一根接着一根,满地的烟蒂――

胡来当时话很少,只是“嗯嗯”了两声,

龚晓跃夹着烟的手指都在微颤―――

胡来后来只说,他需要想想。龚晓跃下了吉普,胡来开车走了。

却,

没想,――――就出事了―――

当听闻胡来出事,龚晓跃的心都是空的,一种不知是疼还是绝望―――就像什么从身上硬生生要被割下来――――他知道,自己跟犰犰不可能再――无论胡来是否平安,都不可能再―――

可他还恨着她呀,恨她恨得这样入骨!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就能清晰浮现,那天她握着男人的手,“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她被郑井抱着,举着,郑井说,“就算她怀上别人的孩子我也不会放弃她。”她低头望着他,那样专注―――

她喊着“爸爸!爸爸!”,她的爸爸牵着她走远,越走越远,犰犰哭着回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