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隋南枭咂嘴。
“我还以为他的病都好了。”温胥言走近床边,望着隋南枭低声说道。
“那样的重伤,又睡了三年,身子还没完全养好就回来折腾,你到底哪里看出来病好的?”如果真的病好了,他没事跟着跑回来做什么?难道国外没有研究所吗?研究院不能开吗?还不是因为隋南枭的病。
“……他掩饰的太好。”温胥言把锅甩给了隋南枭,毕竟对方平日锻炼比他勤快,也没见出什么问题,谁知道是个外强中干的。
“不是掩饰,是他根本没当回事。”不说还好,说起来苏砺就像骂人。
“以前不当回事,现在怕是没办法了。”要不是心里惦记,又怎么会把自己逼到生病的程度?温胥言想着隋南枭的那点小心思,不由得在心里叹气。
“该,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惦记别人呢!”苏砺哼了一声,去洗手间拧了块毛巾过来给隋南枭擦脸,凉凉的还挺舒服。
“温度测了吗?”温胥言问。
“测着呢!希望别把脑子烧坏了才好。”苏砺嘴巴上这么说着,手上动作却很仔细,而温胥言点了点头,转身出门的时候,拿着手机想要给谁打电话,然后突然动作一顿。
忘记云子晏已经出国,于是温胥言皱眉给温华酒店的餐厅打了个电话,听说要给隋南枭这边送吃的,厨房那边急忙安排了下去。
等温胥言烧了水,然后端了一杯回到房间的时候,苏砺正好拿着温度计在看。
“39度2,难怪这么折腾他都不醒。”没烧成傻子就是好的了,苏砺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分的隋南枭哼了声。
“这么高?要不要先给他吃点药?”听苏砺说完,温胥言有点吓到,于是皱眉提议。
“刚才已经喂过了,等一下掉个瓶子,看温度能不能降下来。”苏砺说着抬头。
“东西什么时候能送过来?”如果自己去拿的话,一来一回就太耽误时间了。
“沈科已经去拿了。”温胥言说。
“沈科?他没出去玩吗?”大过年的还这么折腾别人,有些不厚道啊!苏砺想。
“玩什么,加班呢!”温胥言低头望了一眼表上时间,想着沈科应该也快到了。
“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苏砺望着隋南枭哼气。
“没办法,事情还没定下来,不能让人发现古怪。”温胥言找了张椅子落座,对于隋南枭把西郊那块地的事情全权交给沈科的决定,并未发表意见。
如果隋南枭在人前冲锋陷阵,西郊那块地也不可能怎么轻易落到他们手里,受到的阻碍可想而知。就是因为隋南枭不疾不徐的样子,才能让对手觉得还有时间,而等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了。
“说是这么说,张纪星还不是发现了?”如果不是,又怎会找上门来?苏砺虽然每天都埋头在实验室里,但该知道的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张二公子是个聪明人,可惜明安集团属意的却是大公子。”温胥言耸肩,因为是独子的关系,所以无法想象那样的继承权争斗。
“张纪星一开始想要巴结的可是万业集团。”这种似敌似友的人,苏砺没办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