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这一切，却将他的认知彻底颠覆。

他努力地回想，试图从模糊的记忆碎片中，寻找某个关键的转折点。是什么时候，他和穆晚歌之间的关系变得疏远？又是什么时候，他对徐冬的记忆，开始变得温暖而美好？

『难道……我一直都把穆晚歌对我的好，误以为是徐冬的吗？』?这个念头一出，莫修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幻境

莫修无法接受……『为什么记忆里一向温柔可爱的师妹，会是现在这副鬼样子？而且跟自己说话就好像是来讨债一样？』

莫修瞇著眼打量这一切，他怀疑自己陷入了某种幻境。不自觉得开始猜想……『这会不会是上辈子那些魔族的阴谋？就为了拆散他和师妹？』

莫修眼光瞥进了房里的穆晚歌，她挤眉弄眼的一脸淘气；还趁徐冬不注意时，站起来向莫修大大挥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接著用无声的口型对莫修道：「先帮我摘桃子，我馋了！」甚至还俏皮的嘟起嘴，撒娇似的打躬做揖！眼神透出一丝讨好。

莫修不自觉轻笑出声，微微点头，算是应承了。「哎呦～师妹那么凶干嘛！我看师姐嘴里吃药吃的没味道，这才想带她到处绕绕的。」

徐冬冷笑：「你能认清自己身份是最好，别奢望从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包括……人！」

「不是？师妹妳怎么话里、话外……都藏刀夹棍的啊？师兄哪里得罪妳了？」莫修这狗脾气一上来，也懒得管那是不是自己心里的白月光，该怼还得怼！况且……这里是不是个幻境，仍未可知呢！

突然一阵咳嗽声传来……「咳咳！你们～好了啦！我想吃冰糖炖雪梨。小师妹～妳炖的梨最好吃了……好嘛！好嘛！」穆晚歌开始无差别的撒起娇来。

莫修有些恍惚『好像刚刚那种场景，曾在现实中发生过无数次。这些片段……到底是真还是假？』

只见徐冬和缓了原本严肃的面容，轻声哄道：「好，我这就去！师姐别再乱跑了，再过二年「英鉴会」就要举行。妳可要代替《重梦阁》拔得头筹，让那些巫医和蛊师瞧瞧，我们丹道还有双修之能！」

「好啦！小徐冬比师娘都能唠叨呢！」穆晚歌娇笑著。

徐冬走之前还剜了莫修一眼，其中警告意味浓厚！

穆晚歌见她走了之后，这才对莫修道：「莫修别生气，师尊说徐冬是有些自卑了，但她炼丹技术可是毫不逊色于我的。可能……她还忘不了那段过往吧！」穆晚歌看莫修没反应，便继续解释：「你也知道，她母亲是崇扬侯府的外室。候府夫人趁著候爷进京述职，带著家仆大张旗鼓的去到甜水巷里，还当著徐冬的面……。她多少有些敏感，但人不坏的，你别放心上。」

莫修脑仁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想不起来……想不起徐冬的身世！哪怕他孩时总是将徐冬护在身后……莫修仍是想不起……。

穆晚歌看莫修面容难看，以为他联想到儿时流浪的日子，便开口劝慰道：「别这样，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

莫修抬起头，师姐的笑容温柔灿烂，一眼就撞进他的心里。

他突然面红耳赤的捂住胸口：「我……我……我去给师姐摘桃子。」便慌忙离去。「这……太荒谬了！我怎么会……那不该是师妹的笑容吗？」

莫修眼前一晃，那股熟悉的晕眩感再度袭来，伴随著那该死的胀痛。他咬牙切齿道「好！这次本座到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龙凤烛、红纱幔，琼浆玉露在案头！莫修再傻也看出来了，这是洞房花烛夜。只是……跟谁？他看著眼前覆著层层红纱的女子，心绪杂乱！

『是师妹？他想起……不久前记忆中那个冷硬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