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仪恍恍惚惚地没有回应,一目十行地向下扫去。
人啊,你要发预言攻击歌革,告诉他主上帝这样说:
在我的子民以色列安居的日子,你就处心积虑地谋划。
你召集各国的联军,组成庞大的军队,骑着马从极北之处南下。
歌革啊,你必势如密云覆地攻击我的子民以色列,在末后的日子,我要领你来攻击我的土地,我要在列国人民的眼前灭绝你,借此彰显我的神圣,使他们认识我……
她看懂了以色列,却不明白“北方的歌革”是谁。
“我记得,”女孩看着她,“以色列首次出现,是在公元一千年前,公元前600多年就被灭国了,以西结书写成时,以色列已经不存在了,这是记录过去的历史吗?”
“不。”安塔答得很干脆,同时眉眼舒展着,好像很开心,咧嘴慨叹道:“看来终于抓到个能为我解读解释卷轴的人类了,说说吧,这些国名该如何理解。”
“从各国中被召回的民族,他们的山曾长期荒凉,现在他们在那里安居……”沈佳仪喃喃着,怎么咀嚼,都觉得像是再说以色列复国的事,不禁觉得脊背发凉。
“歌革,就是罗施、米设、土巴的王。”她沉思着,“米设,Meshech,等等……莫斯科?”
土巴,念起来有点像托博,西西伯利亚的一个大城市。
历史上的极北之国国土面积有时大,有时小,如果兼具莫斯科和托博尔斯克,那不就是现在的……?
“从极北而来……”沈佳仪脑海中浮现出世界地图的经纬,呆呆地看向女祭司,“然后呢?你所说的末日,是毁灭吗?”
“问我问题,可是要代价的。”安塔露出了她的真面目,朝沈佳仪坏坏一笑。
好奇心就像小猫在抓痒痒,可沈佳仪不肯把索要的主动权让给她,“我可以给你烤兔子,很美味。”
安塔冷嗤一声,“谁稀罕你的烤兔子?”
说着,她拿出一张空白的羊皮卷,“我的占星术到了瓶颈期,需要更为广阔的宇宙背景,我发现星宿和事件之间,也不尽是必然的概率,所以,你懂的。”
“好好好,可以给你画星系,但你也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祭司大人。”沈佳仪跟她讨价还价。
祭祀欣然点头。
沈佳仪第一个问题是:“你既然能够预知未来,为什么不会画星系图?”
答曰:“我所知的,都是具象的画面,而缺乏宏观层面的概括。”
沈佳仪的第二个问题:“末日到来就是世界毁灭吗?”
安塔戳了戳羊皮卷上的文字:“在愤怒的烈火中我要宣告:那天在以色列必有大地震。我要惩罚他和他的联军,用瘟疫、屠杀、暴雨、冰雹、烈火和硫璜攻击他们。”
祭祀不咸不淡地评述:“不过旧世界并不是消亡了,而是由人类统治人类的世界,转而接轨到弥赛亚掌管的世界。”
“嘶听不懂呀,弥赛亚是谁?”说不害怕是假的,沈佳仪追问,“有化解之法吗?”
安塔应:“遥远的红海岸,掩藏着一根石柱,神谕称为foundation ? stone,找到它,就可以得知躲避末世的方法,当然,其上也有人类起源的秘密,和地外文明的秘密。”
沈佳仪知道,它埋藏在狮身人面像右脚下的秘密空室内,前些年西方国家进去考古,结果马上要挖到的时候,又被埃及清退了。
秘密藏着掖着有什么好的,告诉告诉他们普通人不好吗?
“埃及有个狮身人面像,它的建造年份真的是4500年吗?”
“我只能告诉你,石像表面的斑驳并不是风蚀,而是水蚀,至少暴露在暴雨中足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