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
她也知道,伊比利斯或许并不畏惧她寻死腻活,人有魂灵,就算她死,依他那偏激极端的性子,或许会困着她的死灵……
安塔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里筹谋着如何见上那姑娘一面。
药可以配不出来,但忘却,是可以装出来的。
当然,前提是她肯配合。
不能见她,安塔只得现身她的梦里。
她的梦境总是灰暗无光的空虚,没有情节,也没有情绪的起伏。
有一次,安塔终于得了机会与她说上句话,那次的梦,是路西法遇害的噩梦。
安塔突然觉得这姑娘有点可怜,倘若她哭着从梦中醒来,枕边的公狼会怎么对她呢?
她那些灰暗无光的梦,是不是累极之时,连完整梦境都编织不出的疲倦?
安塔告诉她:“想救路西法吗?想的话,就照我说的做吧。”
安塔要她假装忘记从前的一切,顺从狼王,等生下孩子,仇恨慢慢消弭,他还是会爱她的。
只要她对他足够好,伊比利斯也就不会咬着路西法不放。
沈佳仪要是再信她,简直就有鬼了。
她不信安塔,事情好似打上死结。
·
也有些时候,弱势的她能与狼王提些条件。
伊比利斯偶尔会带她出去散心,带她去集市里逛逛,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
但在沈佳仪眼里,不过是他另类的play罢了。
他似乎很喜欢在车里,就在人潮涌动的街上,强迫她共赴云雨。
颠簸的车子,女人隐忍的娇喘,还有极其恶劣的,肉体拍打的声音……
纵使马车装潢精美,也有遮挡的窗与帷,但在狼堆里,这些屁用也不顶。
起初她还肯反抗一二,渐渐发现反抗只会让他更兴奋,便闭着眼睛由他去了,就当被狗咬了。
不过今天,伊比利斯不会对她做什么,她生理期,已经被他折磨出痛经的毛病。
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怀里,他那只温热的大狼爪子焐在她的小腹。
青年修长漂亮的手指裹着女孩柔软的手指,他把她的指甲修得圆润,剪得贴合指尖的嫩肉,为的是不在情动难忍之时劈断,那样会流血。
自她昏倒那次后,伊比利斯便暂停了过分频繁的索取,容她修养了几日。
只是这双漂亮的手,这双曾经陪他下棋,给他弹琴的手,再不会带着温柔与开心,去做曾经他们喜欢的事了。
他好像在失去她,即使她就在他怀里。
伊比利斯不由地分神,手上的力道也无意识地加重了,握得女孩的手肉泛白,是失血的颜色。
沈佳仪扫了一眼自己可怜的手,一种难以言表的束缚感快让她窒息。
她忙撇开头去,眼底却泛起酸涩。
伊比利斯不会懂她。
他自以为把最华贵的珠宝首饰,最珍贵的趣玩卷轴塞进她的笼子,她就会感恩戴德,就会享受他的豢养。
可不是这样的。
没人不爱漂亮的东西,不爱美食佳肴,不爱模样好看的人,沈佳仪也喜欢。
可他的这些馈赠,都带着让她不安的报复。
她没法做到眼睁睁瞧着他伤害路西法,伤害那个一心帮她护她的少年,又享受着这些美好的东西,于是他给的所有东西,便夹带着让她难过的负罪感。
她看了会儿窗外熙熙攘攘的狼人们,光影错落,大家好似都很悠闲,快活自在的模样。
他们个个高大俊朗,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可惜没一个有少年的影子。
她看得困倦,肚子上温热的感觉很舒服,整个人也昏昏沉沉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