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立了法典的高塔后,即使在兽性肆虐的发情期,他也没再虐杀过女奴。
今夜,终于到了他大开杀戒的时候。
斯文清俊的青年,眼底的疯狂与兴奋,简直眼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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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仪一宿没敢睡,抱着她的刀子缩在角落,守夜良久,直到天蒙蒙亮。
清晨的露水潮湿了她的衣裙,她困得靠在墙角,恹恹地垂下眼帘。
空气中缱绻过一缕腥甜,她此时对血的味道格外敏感,一抬眸,便见伊比利斯自她的小花园外经过,冷白的脸颊上沾了血迹,整个人散发出罂粟一样,颓靡又危险的气质。
他穿的黑衣,远看并看不出沾了多少血,若是没有那石墙围栏的遮掩,或许沈佳仪就能看见他手里绕圈缠着的,血淋淋的生肠。
那是夜里从少女肚子里掏出的玩具,其他的碎掉了,但肠子的柔韧性挺好。
觉察到她震惊的眼光,青年扭头,眸色极冷地睇了她一眼,明明是灿金的瞳色,是最暖意融融的瞳色,却似冰窟一般寒凉。
那一眼,一下把他们的距离推得好远好远,原本这家伙还会跟她打个招呼,或者很尊重地听她讲话,维持表面的和煦温润,但这段时间里,他干脆连和煦的面具也不要了,眼神里毫不掩饰冷漠与排斥。
那不喜的情绪,已经明晃晃地写在了气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