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逼仄,她不得不紧紧挨在他胸膛前,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
他们现在处于承重与坍塌顶撑起的安全三角区,如果承重墙合格的话,应该就不会继续坍塌。
可沈佳仪很担心,她敲了敲墙壁,忍不住吐槽:“你们狼族建的都是什么豆腐渣啊?”
伊比利斯适时甩锅,“人族的奴隶建的。”
沈佳仪不买账:“国计民生的大事都交给奴隶,你们睡得好觉?”
“你先下去。”狼王撵她。
沈佳仪身子一晃,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坐在他腿上。
真的是差点把她尬死,女孩的脸登时囧得通红。
青年发现她似乎总是很容易脸红,骑马的时候,他刚一翻身上马,她的耳朵就通透了。
然而空间有限,本来一个人躲的墙角,硬是塞进来他们两个,再加上狼族男子那大坨的体型,她根本没出落脚,挪动半天,也还是坐在他腿上。
“我没地方了,你给我腾一点!”她声音囧得快出哭腔,比起刚刚指挥他躲墙角,是十足的无措。
狼族的腿很长,此时青年已经是极尽可能地曲着一条腿,也没地方腾给她。
“就这样吧。”他默许她坐在她腿上,捡起手旁的小石块,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求救的声响。
沈佳仪非常担心,这不是狼族能不能听见求救信号的事。
“你平时口碑怎么样,不会直接有权臣篡位,就把我们丢这不管吧?”
狼王听完,忍不住笑了,“或许有吧。”
沈佳仪听着他那认真的口吻,只觉得头皮发麻。
小姑娘叹了口气。
三角形的空间里,他坐在墙角,她也不得不向他那边倾着身子,贴着背后斜下的石壁,根本坐不直。
那姿势很不舒服,腰酸背痛,脖子也痛。
渐渐地,她想起昏迷前,祭台上的一幕,秀眉微蹙,胃里又忍不住翻腾起来。
但她不能在这吐,空间已经这么小了,于是她强忍着,慌忙去想别的事,想让她开心的事。
没有光,三角形的小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她什么也看不见。
因为姿势不舒服,她一直动来动去,坐在公狼的腿上乱动,是很危险的事。
伊比利斯觉察出她的不舒服,也瞧见她身后倾斜的石板,一双灿金的眼,在乌漆嘛黑的小空间里,竟然成了唯一的光源。
“你怎么了?”他问。
沈佳仪还在调整姿势,“好辛苦。”
她撑得手麻了,哪里都酸酸的。
“要孤帮你么?”他问。
沈佳仪默许了。
此时没有外人在,只他们两个,他倒是待她守礼了。
青年将手扶在她背后,托着她转身,将后背对着他,挪动位置时,她便结结实实地靠在他胸膛,甲衣一隔,硌得她生疼。
他敏锐地注意到她背后弹起,似乎实在不愿跟他有肢体接触。
沈佳仪痴心妄想地思忖,如果身后的是路西法就好了,她可以趴在他的怀里跟他聊天,这里黑漆漆的,闷闷的,并不好受。
她听见身后窸窣的声音,是狼王摘掉了甲胄。
“你怎么脱了?”她问。
伊比利斯也发现这东西会硌疼她,但说出口的回答却是:“重。”
沈佳仪不疑有他,身下,狼王挪动了腿,长腿支起在两侧,沈佳仪也终于可以屁股坐地,终于松了口气。
“为什么面粉遇明火会爆炸?”狼王问出了一路压在心底的疑问。
他并不是人家说什么都会信的性格,今日他之所以信得这么痛快,是因为梦里也出现了爆炸,夜雨洗刷,广场上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