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就像个疯子一样!
他做事根本毫无章法,她根本琢磨不透!
眼泪还是被逼了出来,可她不敢说不明白,只能哭泣着使劲点头。
这文雅的青年睇了眼她脸颊上的泪,微微一顿,视线在她黑色的长发间扫过,心里开始控制不住地烦躁起来。
“去梳妆吧,晚宴你要参加。”他声音仍旧不辨喜怒。
薇薇安突然怕了,她怕她是晚宴上唯一一个人族,她怕自己会想刚刚那个金发女人一样,做下一个被砍断喉咙的人,她怕啊……
而且她也不知道狼王的意思,她什么也不懂,她只是个传话的!
沈佳仪!对了,沈佳仪!
她要带上沈佳仪!
关键时候,她就爆出这个秘密,冤有头债有主,出事了便找沈佳仪!
她怀着必死的心态,祈求狼王:“王,奴很害怕,可以挑个人作伴吗?”
“当然。”狼王应得痛快,“坎贝尔小姐现在是我们的国宝,有任何愿望,孤都会尽量满足你。”
“奴想让亲王殿下的女奴作陪!”薇薇安看向路西法。
那少年一瞬间就黑了脸色,森冷地看过来,已经不能用乌云密布来形容。
“当然可以,”狼王应,“小七只有一个女奴,孤没记错吧?”
路西法不满地沉默片刻:“是一个官女子,王兄。”
亲王掷地有声地澄清。
狼王没作声,并不喜他当中纠正一个女奴的身份。
薇薇安审时度势,得了应允,便迅速撤退,任侍女将她拉去梳妆打扮。
而殿内,会议还在继续。
塞尼德散漫地笑笑:“王兄,其实那女奴提了这些想法,也是好事。”
伊比利斯露出抹冷笑:“但愿是她提的。”
在座的路西法,塞尼德与伊西斯,都忍不住小小震颤。
他们有点担心沈佳仪的安危。
“提就提了,都是些好法子,王兄何必要杀人吓唬她们?”伊西斯不解,觉得王兄这是不识好歹,小题大做,心胸狭窄,不听劝谏。
他又露出那抹朗润温雅的笑,垂眸压过眼底那丝冰冷杀意。
“今天,坎贝尔能够找出漏洞,给狼族提意见。”狼王的语调不急不缓,“回去夸耀一番,人族的蠢货们就会争先模仿那是不是明天,又有别的女奴,能说我狼王城的不是?”
“后天,是不是就得琢磨着造反起义?”
群狼倒吸一口凉气,王者终究是王者,思虑远在他们这群臣子之上。
狼王此举,旨在抑制女奴的思考。
他留下最先进的一个活口,剩下的活跃思维尽数剿灭,在心智上便牢牢镇压住了人族奴隶。
此举之后,明事理的奴隶就该知道他的意思
王城是狼族的王城,不许说好,也不许评述坏,是好是坏,狼族说的算,他们只有受着的命。
狼王秉性如此,兼之,在他还是小狼崽子时,便已被老狼王带在身边学习帝王权术,内里的壳,便如冻土层一般又冷又硬,触不到尽头。
除了第一个世,往后周而复始的时间循环里,出言提出意见的,都是沈佳仪。
少女一次次撞在那可怕的壳子上,被撞得头破血流。
她比薇薇安的下场要更惨烈些,因为她的背后是路西法亲王。
“谁派你来的?是亲王么?”
“谁告诉你这些?说出来,是哪个国家?”
“不可能,你是女人,你不会知道。”
“女郎,你该晓得,孤并不想对你用刑。”
路西法不愿看见他的女奴受伤,狼王便押着小姑娘,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