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拿过罐子,寥寥几句话淡化矛盾,“我们刚到扬州,只想找个暂时落脚的地方,不会停留太久。”

承老师也在一旁解释:“我们是来扬州找人的,没想到城里起了大雾,我家就住在江阳路,你们放心,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坏人。”

女老师的目光,从沈墨和承老师脸上扫过,又看了眼不远处正呼哧呼哧搬行李的谈笑,没有深问。

她委婉的笑道:“我们也是临时在这里歇脚。你们忙吧,我还有学生要照顾,先上去了。”

女老师上楼的时候,楼上有几个学生在探头探脑,似乎很怕老师在楼下遇到难处。

看到老师安然无恙回来,他们齐齐松了口气。

楼下的承蔚才瞧着这一幕,连连叹息,忧国忧民的对沈墨说:“小沈,现在世道太乱了,大家都是同胞,以后遇见了,能帮还是要帮一把才行啊。”

沈墨点头:“是该这样。”

不是敷衍。他确实觉得大难后一群人窝里斗,真的很蠢。

承老师又叹了好几口气,可能是触景伤情,想起自己带的那帮学生现在不知生死几何,有些伤感。

“您去里头歇着吧。”沈墨指了指一楼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