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各人卫生,家里东西不要随手乱扔。
等等。
但凡一样做不到都够别人受的,再宽容、再爱啊心疼的,也会消耗殆尽。
生活不是喊口号,是一天天、一分分一秒秒磨合出来的。
她和裴长青度过七年之痒至今相爱,除了他们真的彼此相爱以外,还有彼此磨合得越来越契合的缘故。
所以即便不像热恋那么激情澎湃,爱却没有消失。
有什么需求、不满,统统说出来,夫妻俩一起商量,需要改进的就改进,无法改进的就想办法折中。
比如裴长青喜欢运动健身,她则懒一些,为了她的健康着想,他会希望她一起运动。
她虽然一开始不想,但是他也没有逼迫她,更没有用打压羞辱的方式刺激她,而是吸引她的兴趣,慢慢地她也爱运动了。
裴长青不抽烟,但是他有应酬,需要喝酒,有时候难免过量,对身体不好,她为了他的健康着想,也会要求他少饮酒、少聚会。
他也慢慢地改进了,剔除那些不喝死不给你签单的客户,冷淡了那些就喜欢灌酒的朋友。
钱是挣不完的,拿命赚钱大可不必。
等等吧。
现在分家自住,她得从小给俩娃把生活习惯安排好,免得以后生活不能自理变成巨婴什么的。
尤其小鹤年以后肯定要去读书走科举的路子,没有好的生活习惯可坚持不下来。
至于村里大人孩子说酸话什么的,这都不重要,更没有培养孩子的好习惯重要。
??[26]馅饼儿香
下午裴大伯带了兄弟子侄们提前下地回来帮忙搬家。
装粮食的大缸先用粗绳子捆在木棍上,三个男人直接抬过去。
衣柜衣箱也需要人抬,其他家什儿肩挑手提就能送过去。
虽然要跟老头子分开但是可以脱离大儿子和大儿媳,裴母油然生出一种陌生的喜悦。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尤其不能乐出来,努力把嘴角压下去。
可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弯腰搬瓦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搬家喽!”小珍珠西厢灶房地跑,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吴秀娥站在院子里,双目虎视眈眈,跟探照灯扫描仪一样扫视着二房搬走的东西。
这都是她的啊!
沈宁则领着小鹤年归置搬来的东西,指挥男人们把粮食缸放在堂屋墙根,把衣柜放在自己这屋当桌子用,把衣箱放在婆婆和崽儿那屋当桌子用。
她一边归置还要教小鹤年,“咱们有家,这些家什儿也得有个家。我们用完要记得给它们送回家,要不下一次就找不见了。”
小鹤年:“娘,我记住了,尤其这些小东西,有时候一转眼就不见了。”
没分家的时候就这样。
裴大伯几个都觉得新奇,纷纷打趣。
别看大家都挺穷的,可即便如此他们这些老爷们儿在家里也是油瓶子倒了不扶,草鞋脱下来随手一丢,打开的箱子不记得盖上,走路夹尾巴不记得关门,等等。
老婆子说,他们还嫌烦呢。
现在见沈宁这般教导小鹤年,他们就忍不住来一句“哎呀,这些都是女人的事儿,阿年是男子汉……”
小鹤年可维护娘了,他立刻道:“可是家是咱们大家的呀,要每个人都爱护,笤帚倒在地上不会只绊女人不是?”
娘说了,一个家但凡有一个不爱干净的,甭管别人多勤快干净,那这个家也不会整齐干净的。
就如同一个家但凡有一个败家的,甭管别人多苦干,这个家也不会过好日子。
他要他们家整齐干净!
他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