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好有兴致,在墙头看风景?”墙另一侧的姜眠扯了扯唇。

被撞个正着的国师大人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干巴巴地感慨道:“是啊,岁月如梭,京城风貌一如当年,不免叫人唏嘘。”

很难把现在文绉绉说话的人与方才满嘴含屏蔽量极高的人联想起来。

白羽只觉得糟透了。

谁能想到跑路也能睡过头,睡过头就算了,还刚好被她最怕的六皇女给逮个正着。

这几天皇女们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一个两个都来骚扰她,说什么登门来看望她。

她又不老,需要什么看望。

无非就是卷入了皇位之事,就连圣上都来打探她的口风,问她是否从天象中观测到了什么。

如今被撞见偷跑,六皇女谦和的态度让她头皮发麻,白羽只好硬着头皮把人请进国师府里。

茶水伺候,就连水都是刚烧开的,一切都仓促得很,国师倒是有些摆烂的意味,从头到尾都变得收敛些。

原先的游刃有余的伪装被撕开来,露出来一位局促不安,资历浅的年轻人。

白羽眸色微转:“殿下,是为何事?”

“国师大人贵人多忘事,原先说替我观测,好几日没等到消息,这才登门拜访。”

姜眠对国师的表现存疑,但还是维持着往日的交流态度,未曾打草惊蛇地戳破违和的异样。

“原来是为这事来的,是这几日公事繁忙一时忘了,殿下之事,一直放在心里,已经测算过了。”

白羽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是被六皇女发现自己跑路的事情前来捉拿她,让人进来的路上她还在思考狡辩的话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