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久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发生,只能选择按照那个人所说的话去妥协。
面对姜眠的询问,甚至提及昨晚同宿的事情,他心口紊乱,醋意丝丝蔓延,慌乱地低头:“妻主,那我先回去了。”
“好。”姜眠答。
明明是同一个时间睡觉,但许知久眼底的疲倦难以掩饰。姜眠半夜还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要么就是在扯她的衣裳,要么就是翻下床喝水写字。
一问就说失眠,难以入睡。
姜眠被人磨得没办法,最后忍无可忍把人控制住在怀里,不准他再有动静了。
只是一钳制住人,对面就跟吃了怪药一样的乖顺,完全没有反抗,也没有再发出半点声音。
结果她一觉醒来,就见许知久眉眼疲惫的厉害,想来是昨晚整宿的没睡着。
只是到书房后见到的便是温柔系人格了,姜眠倒也不介意,只是瞧着许知久硬撑着困意找过来,不免担心他的状况。
见人回去床榻休息,姜眠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咳嗽一声把快要走出去的许知久拉住,“等一下,我突然想起来书房也有卧榻,在这里休息吧,我陪着你。”
“……哦好。”许知久听话地停下来,好似无论姜眠提什么要求他都会同意。
只是在卧榻躺了一会后,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开口:“妻主可否让我先写完信后再睡?”
“可以,坐过来写吧。”
姜眠朝他抬手,示意他坐过来。
许知久在身侧站着,手也放在她的掌心,只是下意识往袖口躲了躲,耳垂绯红,整个人不好意思的像是要烧开。
对他的主动,姜眠向来来者不拒,拉着人坐在边上,将纸张移过来,递给他笔,认真看着他,“写吧。”
“妻主,要写信……”
一被少女的气息给包围住,他就忍不住想起来方才床榻上久久未散去的安心感。
他看起来像是被围堵在死角的小兽,呜咽一声就能吞入腹中。
一见到对方羞涩红润的耳垂,姜眠就忍不住调戏人,平常这样的接触,温柔系人格虽然害羞,但不至于小心翼翼到这种程度。
姜眠当做没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亲昵地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唇角,“嗯,知久写吧。”
这下他的脖子,脸颊都红了。
雪色玉质的皮肤覆上浅浅一层的桃色,失控且毫无办法抑制地蔓延开来。好像她的接触跟过敏源一般,到哪里就红哪里。
许知久鼓起勇气启唇:“妻主,你看着我,写不出来。”
“啊写不出来的话,那妻主帮你想想怎么写,不如先说说看是写给谁的?”
姜眠是在明知故问。
温柔系的人格压根就不知道颜宁的事情,怎么可能一觉醒来困得要死还追问颜公子的事情。
肯定是白切黑在捣鬼。
“妻主……”许知久这下完全没有办法,露出真诚而又恳求的视线,“我想自己写,不需要帮忙。”
“我不能看?”姜眠掐着他的脸,毫不留情地捏了几下,“算了,你写吧,我不看就是。”
等下次再教训白切黑就是了。
反正只是吃醋,应该不是大事。
姜眠移开了目光,不再注视他的纸张,甚至还转过去身示意自己真的不打算看。
许知久如释重负,落笔迅速,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写下,后塞入袖口的袋子里,然后扯了扯身旁的女子。
“妻主,我好了。”
他声音很低,就好像是偷摸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心虚。
姜眠很少看他这副模样,没追问他写的内容,就让他回去躺着休息了。
就是这么宽松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