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逐渐松开。

他低眉想了许久,又道:“和离?说得冠冕堂皇,不需要婚书,一纸休书我便可走。”

姜眠摸下巴沉思:“婚书?”

“妻主是要借口失忆的事情,拿不出来和离需要的婚书吗?”

许知久坐在案桌前,一席深蓝色的袍子泛着冷意,勾勒的普通白线在光照下如同银链一般,似是银纹蓝鱼尾。

他像是早就看穿了她的借口。

姜眠扯唇,从桌下拿出崭新的纸张,直接落笔改成休弃,毕竟休弃夫郎是不需要婚书的。

一纸轻薄,休书干脆。

少年死死掐着掌心,未曾眨眼的注视着一笔一划,这本就是他期许的结果,心口却没有放松的意思,反而蔓延着窒息。

“这样满意了?一旦找到婚书我就把和离书一起给你,这样就算传出去,我们也只是婚姻不和而已。”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好似他难以求得的纸张对她来说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