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久乖巧地握着刀切菜,眉眼干净澄澈,语气也要自然些,“妻主今日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

主要是有也不可能讲的吧?姜眠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一步。

许知久与中午时见面的态度又截然不同。

那个时候的他尽管教学认真,但使唤她做事情也是毫无压力,好像恨不得把以前受过的委屈通通发泄出来,情绪难猜。

“那妻主听我说,今日手好了很多,绣工还是可以继续的,过几日我想托遇止帮我卖掉绣品,可以吗?”

“可以。”

爱绣就绣。

姜眠见能和人和平沟通,好心情地继续道:“如果缺绣花的工具可以和我说,我回家的时候顺手给你买回来。”

“真的可以吗?”许知久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弯着眸如同一轮清月,“会不会麻烦妻主?”

“不麻烦。”姜眠摇头。

许知久可能是被鬼上了身,但应该是一个好鬼,至少这个鬼可以和她和平共处。

米入了小圆锅里,火焰不断吞噬漆黑的底。

姜眠起身,终是不放心地从他手里拿走刀具,“我来吧,你去火边坐着加柴。”

少年的手包扎得只剩下指节,连洗手都不是特别方便,做这种事情明显吃力,他听话地坐在火边,也没有争抢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