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凌氏一族,也能说清楚君后为什么一直无所出,但能稳定住后宫之主位置的原因。
至于皇帝表现出来所谓的感情以及关心,姜眠并不在意。
在这个世界上,真心是最难相信的,更别说她的皇姐皇弟一大堆,唯有利益牵扯才长久。
这不乏是个好消息,她之前时刻提防凌氏与皇女勾搭在一块,现在貌似也不需要有这个顾虑。
“这很重要。”姜眠对着他笑了笑,“知久心细,帮了我大忙。”
她的笑真心实意地感染着许知久。
天色渐晚,许知久想起来什么,开口问道:“今日怎么没有见到桓公子?算算时间,学堂这时间应该也到了。”
他没有那段记忆,自然不清楚桓雨早就离开了京城。
“已经回平庆了,你不记得了?”姜眠这才意识到白切黑占据了很长的时间。
许知久没有多过问,之前桓雨曾表达过思念姜侧夫的想法,所以离开也是合乎情理的事情。
“还有一事要问妻主。”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之前白切黑的话时不时冒出来,就跟刺一般扎得他忍不住细细思量,那些零碎的话始终左右思考,许知久决定索性直白问清楚。
情绪沉稳许多,温柔只是一方面,少年露出许小公子的原本面貌。
他摸了摸肚子,问道:“我是不是生不出来。”
即便那一位性格再恶劣,但他也相信对方不会空口无凭说出那样不能生育的话。
没必要欺骗他,也没必要撒谎。
等来的是一片沉默,心尖翻涌着破碎的心慌,酸涩难忍,胜雪洁白的容颜已经失去了温度。
不回答本身就是回答。
许知久垂了眼睫,“本身病弱,也不该强求这些,妻主就当我从未问过……”
他词穷,显然是想不出更好的话来掩盖自己肉眼可见的失落情绪。
“能生的,你从哪里听到的话?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就让知久愁眉苦脸,以后生出来,磕了碰了你岂不是要哭鼻子。”
姜眠安抚他的情绪。
就算是百分之一的概率,那也是能生,更别提这个封建的地方要是生不出孩子会有多大的心理压力。
许知久视线变得迷茫起来,但他最相信的就是姜眠的话,于是松了一口气,“许是听错了。”
他莞尔地笑着,眉眼清浅,弧度不大,却依旧晃眼,与那故意勾勒保持的笑容截然不同。
姜眠觉得生孩子是件不必要的事情。
更别说生不出来又不是他的错,哪里能见得他失落的小表情。
原本健康健硕的身体被折磨成这样,哪里是一朝一夕能够养好的,更别提常年饥寒交迫,能保住性命都是需要庆幸的。
“真好看,知久要多笑笑才是。”
她最不吝啬夸赞,即便现在是白切黑恐怕也会被哄得心花怒放。
许知久不例外地又脸红了些,许是好久没见,他原先的敏感羞涩又恢复原貌,一碰就觉得陌生和不适应,但还要强撑着害羞给她触碰。
姜眠倒是没有做太过分,她更希望许知久能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祈福大典如约而至。
阶梯足足九百九十九玉阶,两边除开柱台典雅地飘荡红绸,都有着身高相似的人站立在两侧。
即便是再看不对眼的两位皇女,都认真跪着地上祈福,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钦天监更是在台下齐齐说着生涩难懂的祈福语。
顺理成章地进行。
仪式才开始,四皇女回头看向台下阶梯,却毫无动静,不敢再打搅仪式,她隐忍不发,继续低着头。
祈福大典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