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分不清,但姜眠还是能分清楚大概。温柔系老婆做什么事情都会乖乖和她商量,怎么可能背着她用偏方。

白切黑针对谁不好,非要针对自己,没有敌人就制造敌人是吧?

他知不知道乱用药很可能撒手人寰?

姜眠听完就坐不住,风风火火地往回赶,见路上花昀端着一盆热水往主屋走,她疑惑停下来,“怎么了?”

花昀恭敬行礼回答:“禀殿下,是正卿吩咐的。”

“给我吧。”

一小盆的热水,还是新烧开的,上面的雾气不免有些烫人。

姜眠进去,便见少年已经坐在案牍前,头也不抬,随口吩咐一句,“放下吧。”

端着水进门的人没有停下来,继续往里面走了几步,许知久这才抬起头来。

他的头发被束着,青丝全部倾泄在肩后,脸颊上还有一些绯红,但也只有浅浅的印子。

姜眠问他:“脸是怎么了?”

才出去没多久,这没瑕疵的脸上怎么会莫名多了痕迹?

抬手轻轻一按,那红色更深了些,还带着些许寒凉,姜眠收回手,原本的怒气也消退了些。

许知久显然是有些猝不及防,睫毛迅速颤动几下,随即乖巧摇头:“没什么,是方才翻册子不小心睡了过去,这才磕撞掉,让妻主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