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只死死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出神。

可他不能功亏一篑。

少年立在窗前,明明手心都要掐出血迹,唇瓣始终抿着,再不情愿,他也不能叫那些铲土的下人们住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树根裹着泥巴从土壤里出来。

下人们感慨:“幸亏还没栽种多久,连根拔起也轻松,殿下与郎君感情真好……”

众人口中都是些夸赞的词,在许知久耳中却多有刺耳和扎心。

他几乎要再度晕厥,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无法忍受姜眠单凭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将为他亲手栽种的树给移走。

怎么可以?

怎么能这样对他。

少年脸色苍白,正巧被外面一同指挥搬运的花昀瞧见,“正卿,你怎么了?”

他从剧烈波动的情绪里抽离出来,恢复清醒,轻摇了下头表示自己没有事。

他此刻甚至露不出一个伪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