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时候国师大人再与岑大人解释?”姜眠弯眸温和地笑着,完全不打算管国师的死活。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继续道:“不早了,国师大人刚好能夜观天象,三天内交不出人,恐怕岑大人没办法安心翻旧案。”
点到为止的声音停了,姜眠才走出去巷口,就见许知久已经守在外面等她,引路的花昀低头不语。
好在花修已经拉了马车过来,上面堆满了今天新买的玩意,车头悬挂在头帘上的小盏花灯精巧绝伦,其余的货品刚刚巧能撞上花灯的距离,塞满了整个马车。
这下连落脚的地都没有了。
“我买的。”许知久见她视线落在马车上,毫无诚心地认错,“妻主,方才等你,不小心又买了点东西。”
谁能这么不小心。
姜眠单单只是扫了他一眼,就瞧见少年瞬间浮出低落的小表情,眉目如画,乱人心弦。
“嗯,那我们走回家,这里离府邸没多远。”姜眠说着话,不忘与后面追上来的国师轻点了下头,“大人抓紧回天机阁,等天再黑些,恐怕观测不到什么了。”
她随口扯着敷衍的话语,就连一侧的许知久也听懂了她语气里送客的意味。
“这位是?”国师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她趁机走近几步。
道路宽敞,即便是在巷子出口,也足够行驶过一个半的马车。
“是我夫郎。”姜眠看着她的表情不由深思起来。
原本还匆忙焦虑的人现在变得失神,又是直勾勾地盯着别人家的夫郎,饶是谁都会想得多。
白羽也自知失礼,忙回神点着头,脸上也变得沉重几分,“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六皇夫,方才失礼了,令夫郎恐有血光之灾,印堂发黑。”
这话叫人心也跟着沉了几分。
姜眠哑然一瞬。
少年却是有些不满意的皱眉回看人,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具唬人的牛头面具,他语气不耐,“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