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啊!你这样我怎么钻狗洞!

季晚说完便离去,熊似的大汉在季晚离开胡同后伸展了腰腿,那大腿根儿粗得能顶三个季晚,真真应了那浑身是劲的传言。

他心情颇佳地往狗洞裡描摹好些会儿,想到小人儿刚才出来时衣衫都不整,寻思着外面世途险恶,得赶紧和她相认,好生教育。

季晚自是不知,她今天准备疯玩,先去挑一串子山楂糖葫芦,因长得秀美,摊贩还多送一串子枸杞糖串。

她一手山楂糖葫芦,一手枸杞糖串,立在一个江湖术士附近,仔细研究了半天他是怎么做买卖的,不外乎是高深莫测地盯着你,姜太公式愿者上钓,钓者自钓哎,全是忽悠。

江湖术士盯了季晚好一会儿,才忍不住问道:“敢问小娘子是否要卜卦?”

季晚摇头,把那串送来的枸杞串子吃完丢到摊位的竹篓,也高深莫测道:“非也,天机不可尽言明,先生乃高人中之高人也。”

江湖术士:?

季晚说毕便跑到糕点铺子,排队买了甜腻的红豆糕和清香的荷叶糕,跑到心爱的茶棚。

因着邻街新开的茶坊招了个有名的说书郎,这茶棚的说书先生正愁没听众儿,倏忽看见熟客过来,着实欣喜若狂。

“小娘子来了,我还以为小娘子去了邻街那新说书郎裡凑热闹呢!”

季晚想着,她都不知道邻街有新说书先生,这个老先生真是??

难怪客都跑了,敢情是被他宣传过去的。

“我最是喜欢听先生说书。”

季晚坐下来,小二熟稔地递出茶水,她轻啜一口,问:“三天没来,先生可有新话本?”

“有是有。”说书先生捋了捋长鬍子深思。

不知是被季晚这听众感动抑或是想尽力留着季晚这一个长期熟客,还是单纯想找个吃瓜伴儿。

他顿了会儿,提议道:“坊间话本子随时可说,眼下人少,不知小娘子有没有兴趣听近来京城裡的野闻轶事?”

季晚心动了,统统也心动。

这说书先虽已是花甲之年,却也是个好瓜之人,京城裡的大小趣事都被他打听得清清楚楚,这下见他这般说,季晚便知肯定是还未公开的大瓜。

她识趣地丢下了一串铜板,坐正身子:“劳烦先生了。”

“呵!今天老夫要说的是最近挂上衙门的一宗奇案子,一名采花大盗状告西街那两家西施摊的奇案子。”

采花大盗?这是原文裡的那个采花大盗吗?

“话说西街有两家西施摊,都是从良妓子所开,两人从妓以来便多次为容貌斗法,后来双双从良,一个卖豆花,一个卖糖糕,还在斗着劲儿,谁都说自己美貌比对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此,没少用言辞挑逗过来帮衬的街坊邻里,是出了名的情儿摊子。咳,说来惭愧,老夫也因事儿有幸去过一次,她们还夸老夫老当益壮,让老夫飘飘欲仙,以为自己倒退而立之年,回家便被我家婆子唾弃大骂。”

季晚乐着,这两人干脆别从良得勒!见说书先生把自己的私密也说出来,又赏了好几个铜板钱。

“两人为美貌争持不下时,不知是谁开始传的流言,说那两家西施摊儿的其中一家被采花大盗给盯上了,她的家门数天前被放下了一枝干梅花,带书信一封,写曰:娘子,为夫想你了。”

“过两天,那梅花还放到了闺房内,又随信写曰:娘子,为夫不日便来宠幸你。”

季晚瞪了眼睛,这采花大盗可真有礼貌,还给你事先通知,这可勾得人多心痒难耐啊!

【宿主??在古代清白是很重要的。】

季晚又巴巴打赏了几个铜钱。

说书先生见状便知晓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