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3)

灼阳撇开脑袋,沉默不语。

“啊?魔界在打仗吗?听起来,魔活的还没人轻松呢。”清月道。

“是啊,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们看到的不过是表面上的和平,白虎城的南方,与朱雀城接壤之处,也是纷争不断。要知道,无论什么地方,只要出现权力,无论是人、仙还是魔,都有高低贵贱,都分三六九等。平等把握权力的部分人总是贪心不足,想要吞并同级从而获得更大的权力,为之牺牲的只能是最低等的存在。除非有一个绝对而统一的权力凌驾于他们之上,压制着他们,底层生命才可能逃避战争的摧残。这种权力对凡间而言是皇帝的皇权,天界来说是天帝的皇权,而魔界却因为失去了魔君而失了这种平衡,才引得城主蠢蠢欲动。受够了动荡的民众都在期盼着,有一位魔君能够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

清月不懂声色的看向灼阳,而灼阳依旧歪头看着别处,没有回应。

清月也不知还能再聊些什么,甚至有点后悔问出了那些话。虽说她只是什么也没说,稀里糊涂跟着灼阳就到了白虎城,但她毕竟听赤盲说了这么多,他又称呼灼阳为小少君,灼阳还说自己是神魔之子。她大概也猜到,灼阳的身份应该同魔族曾经的掌权者有所牵连,若果灼阳愿意,灼阳便会是下一位魔界至高无上的掌权者。

只是这些,似乎不是灼阳想要的。初见时,灼阳只是一个凡间的普通修道士啊?怎么一夜之间,他背负上如此多的东西呢?

她始终望着灼阳,他忽的转回头来,两人视线交汇,灼阳的表情依旧晦暗不明。

“如你所言,更如我所见,白虎城是魔界四城之中最为稳定的区域,白虎姬作为执掌权柄的领导者也在尽全力在与其余三位城主的斡旋中保全她的子民。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在待在白虎城了,不如早点启程去收拾那三个杂碎。”

“欲对付其他三位城主,只有你我是不够的。没有忠心于你的军队,只凭萧氏血脉,收复其他三城无异于痴人说梦。况且,她想要见你,作为故人之子,终归是要见的。”赤盲终于说出了他们白虎城此行的真正目的。

“军队……难怪你知道白虎城城主要见我,二话不说便同意来了。在这算计我呢是罢?我灼阳生平最讨厌算计。”灼阳冷笑,他有一种始终被赤盲牵着鼻子走的愤怒感,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灼阳有怒气,倒也不全是怪赤盲所谓的“算计”,只是他从来过得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充其量现在还有一个清月,他从来没想过要对一支军队负责。

“什么算计?这条路我们已经替你演示了千万遍,已经是最为稳妥的夺权方式,只需要你按部就班走下去而已,你生什么气!”

赤盲自觉心累,他活了这么大岁数,看这个年纪的灼阳,跟哄三岁的孩子没什么区别,而灼阳甚至比三岁孩子难哄多了。

“你需要的从来都不是我灼阳,甚至可以是拥有萧氏血脉的任何一个人!他们同样可以按照你铺就的路去走,甚至比我更听话。而且,赤盲,你凭什么认为白虎城的军队仅劲因为我是萧氏血脉便同我上战场,杀同族?!”

灼阳像一只炸毛的公鸡,腾的站了起来,怒火中烧。

他赤盲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仅凭一句神魔之子便可以将他卷到这场阴谋诡计中来,血脉传承便要责任传承吗?凭什么?

他虽自立人生信条,荡尽天下不平事。可他只想做孤胆英雄,一人一剑快意恩仇。他可以随时因为任何一场战斗而丧命,无牵无挂死得随性。然而一旦这世上有一群人为他而战,他便背上了一个巨大的包袱,他便不能随心所欲。他需要为他手下人的性命负责,为每一条生命考虑。他们是谁的子?谁的夫?谁的父?凭什么就要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仅凭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