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套,说:“难受。”
“想吐吗?”陶淮南问。
迟骋很慢地摇了摇头,司机没听见回话,赶紧说了句:“可别在我车上吐,要吐提前说,我停车!”
陶淮南说“知道了”。
接下来车里没人再说话,深夜广播里的女播音声音很温柔,在念着干巴巴的情感独白。迟骋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陶淮南坐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
“陶淮南……”
迟骋叫他的时候声音太小了,话音含在嘴边,几乎是呢喃着说出口的。可陶淮南耳朵好使,还是马上听见了。
“哎,我在呢。”陶淮南离他近了点儿,侧脸贴近他的嘴:“怎么了?不舒服?想吐?”
“你冷不冷?”迟骋的声音还是含含糊糊的,不清楚。
“我不冷,你还冷吗?”陶淮南手从帽子底下伸下去,再次摸摸迟骋的脸,觉得不太凉,拇指轻刮了刮迟骋的脸。
迟骋点头的幅度很小,不过陶淮南能听见下巴跟衣料摩擦的那一点点声音。
酒店离家很远,哪怕这个时间路上基本没有车了,司机一路飞奔,可还是够开一会儿的。
车里一点点回温,空调的暖气终于热了些,带着旧车味儿的干燥暖风吹过来,没有那么冷了。
迟骋一直没把衣服拿下去,衣服盖在他身上,帽子遮着他的半张脸。
“陶淮南。”迟骋又叫了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