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轻,几乎被阳光蒸发的气音,却像铁钉一样,一点一点钉进她耳膜。
每一下呼吸,都像他的动作节奏。
手掌缓慢地收紧、放松,呼吸跟着节拍起伏,有一点点破碎像从齿缝里漏出来的呻吟,又像溺水者在水面之下挣扎吐出的气泡。
他的肩膀偶尔轻颤一下,脚趾蜷起,不安地贴着冰凉的地砖。
他喘得越来越明显了,却依旧压着嗓子,像是太沉浸、太专注,也像是不允许自己彻底释放。
而这整一幕,全都落进了许轻的眼睛里。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每一次呼吸都震动着她的胸腔。他每一下喘息,都像是在她耳边呢喃。明明他没看见她,他甚至不知道她站在门口,可那种声音,那种气息,却像绕过了所有感官,直接扑进她的心跳里。
许轻的心跳乱了,胸口绷得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弓弦。
她想移开视线,可她的眼睛就像被磁铁吸住。
而黄默洋,依旧没有发觉。
他喘得更急促了些,唇微张,眉头轻轻蹙起,那只手的速度加快了一点点。不是急不可耐,而是陷得更深了。
她想转身离开,却像被钉在原地。
他的喘息变得越来越明显,喉咙发出几不可闻的破碎声音。
“……哈……”
许轻的腿抖了一下。
就在她终于要转身逃走的那一瞬,她的脚尖磕到了门边的防滑垫,发出一声极轻的“咯噔”。
黄默洋的肩膀猛地一僵。
他像是被猛地拽回现实,整个人立刻止住了动作。
他回头。
光线晃了一下。
他睁大了眼,眼珠像是骤然收缩的水面。
他的脸涨红了。
不只是耳尖是整个脸颊,从颧骨到鼻梁,一点一点被血色浸染。阳光一打,那层红仿佛要从皮肤里渗出来。
他的眼睫很长,睫毛像是沾了水的黑羽毛,湿漉漉地耷在眼睑上,颤了一下,像是被风轻轻吹动。
喉结上下滚了两下,他像是想说话,但气息还没缓过来,嗓子发干。
最后,他勉强张开嘴,嗓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许轻姐……”
他只是红着脸,睫毛湿软,眼神躲也躲不开地望着她。
然后他急促地喘息着,一股股白浊落到了地砖上,又被淋浴冲走。
她几乎是逃的。没惊叫,也没摔门,只是本能地转过身,轻轻一靠,靠在外面的白墙上,呼吸却再也压不下去了。
心跳一下比一下快,像一头无形的兽,在胸口横冲直撞。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耳朵在发烫,整张脸像被蒸腾起来的热气包裹着,喉咙里又干又涩,仿佛说不出话来。
她闭上眼,想不去回忆,结果一闭眼就是他。
黄默洋。
他赤裸着上半身,肌肤泛着洗澡后细腻的潮气,薄薄的水珠顺着颈窝滑下去,没入腰线。他的睫毛出奇地浓密,低垂着像扇子一样。他惊讶地抬头看她的那一刻,脸颊一下红透,喉咙里还带着一丝细微却真实的喘息。
那种喘息,比什么都更让人发烫。
她的呼吸骤然一滞,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不是她故意去看,是真的……没能移开眼。
他叫她“许轻姐”,声音不稳,带着破碎的慌乱,还有一丝……不安的脆弱。
那一声叫得她心头一颤,好像浑身被一道电划开了。
她从来没这样感觉过。
她以为自己只是暗恋他,心思不敢讲,压在心底。但现在她发现,这不是单纯的喜欢,是那种……身体也会跟着反应的喜欢。是更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