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敢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住魏烬的爱意,却怎么也不敢像沈暗秋那时一样,那么声势浩大与义无反顾。

我和魏烬没有向任何人明确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于是走过宴会的片寸,就能在身后听见片寸的议论:

“魏总这身后跟着的beta是哪家的总裁或者公子吗?”

“我看不太像……”

“助理吗?”

“不会是他的某个小情吧……这种场合带来恐怕不太合适……”

我不敢吱一声,生怕生出一些事端来,于是只好端起一杯葡萄果酒来一口一口慢慢地抿着,却被魏烬捏住了杯脚。

他垂眸看我,深邃如海的眼里似乎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意味:

“别喝多。”

我点头如捣蒜,只不过这会儿头点得有多快,我后面喝酒的速度便有多快,不久我就喝得有些微醺了,耳边也只能嗡嗡地听到魏烬和他人交谈的只言片语。

“魏总最近可算是名声大噪啊,光晦如今是如日中天了,不仅败了魏董事长,还让跟投魏董事的孟家也受到重创。说起来是托你的福,不然我们也不能参加这场订婚宴。”

魏烬轻笑了声,淡淡的,轻蔑都像风一样。

“谬赞。我最近听闻的可都是楚家的势头强劲,相信不过多日,嘉娱大概就要超过光晦了。”

“接你吉言。”

……

后来断断续续的,我似乎还听到了我的名字,但我又醉又困得厉害,便实在没听清,就被魏烬带到了休息的地方。

我昏昏沉沉地坐着快要睡去,就被一双有些骨感的手抚上脸颊,然后沿着摸上了眼睛。

那手上金属材质的环状物,让我如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这一睁眼,就见到了孟知醒。

一身得体板正的哑黑色西装和黑曜石表盘,显得他本就凌厉的身形线条更加尖锐,阴影之下,男人神情一如往常,寡淡的眼睛向下睨着我,好似在打量着我的变化。

我无意识地看向他指上的戒指,这让我几乎是立马就反应过来,这是孟知醒的订婚宴会。

孟知醒要结婚了。

数月未见,好似恍若隔世。

可我实在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他,却见他先开了口,没头没尾问我:

“谢盎然,你认识晏臻吗。”

我恍惚得厉害,听见晏臻的名字竟呆滞了许久。

见我说不出话来,他顿了顿,又说。

“晏臻生了病。”

我心脏绞得泛疼,连呼吸都一滞,竟又来了无力感。

“我跟他是多年的好友,所以在法国那时,他与我通话,跟我说你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拜托我一定要照拂你一二。”

“他说你是他的爱人。”

“你竟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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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抱歉鸽了这么久。

太久没写,手真的很生。

第60章 60.后悔

141.

“你不顾一切地走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你,病却来了。”

孟知醒那样的语气近乎是指责了。我是怕做错事的小孩,因为从小就必须学得乖巧一点才能有半分好日子过。

所以我的身子几乎是一瞬间就冷了下来,自怨阴郁是排山般压了下来。

我又想到了我未曾见过面的母亲,因生我难产而死。

我总觉得自己出生的那一刻是有记忆的,因为我脑海里总是会有被剖膛破肚的一层肉体蠕动着粘稠暗红的血,然后晕眩尖锐地喊着“让它死让它死!”

后来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