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晏戥因为学业不得不返校离开。
走的时候少年抓着我的胳膊,一副看起来快要哭了的模样,又亲又啃了很久才愿意走。
我自然是不愿晏戥走的,因为他离开后,我就彻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晏臻了。
晏臻那天和我说的那番话,让我的脑子和我的心全都乱作了一团。
他一向是很有分寸,很理智的人,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我刻意地躲着晏臻,但似乎有些太过,连同宿舍的舍友都来问我和晏臻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
我借口是因为要完成教授布置的课题糊弄了过去,只是没想到过两天教授真把我单独叫了过去。
教授是位很儒雅的优质alpha,戴着眼镜缓缓喝了口清茶,笑着说道:
“小谢啊,别紧张,是好消息。”
“法国巴黎那边的交换生,我推荐了你。”
我怔了怔,有片刻地失神。
想的竟是:如果我现在出国了,晏戥他们怎么办?
“小谢,怎么了?”
“没事教授,只是有些惊讶。”
教授笑了:“你是个很有能力的孩子。”
教授对我有恩,为我争取到这个名额也很不容易。我深深鞠了一躬,很是郑重:
“教授,我会好好考虑的。”
52.
下午到餐厅打工,我系好围裙走过收银台,老板正低头清点着今天的账目,突然张口把我叫住了。
男人仍低头数着钱,头也不抬地,像打招呼般悠闲道:
“过两天我就要回老家了,可能餐厅得关了。”
餐厅关了的话,就相当于失去了这份兼职,也许我会饿上几顿。
一天之内发生两件事让我心底不得不泛起涟漪。
淡淡地卷了卷羽睫,我尽量平静道:
“怎么这么突然。”
男人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也没怎么打理,下颚线冒出胡渣应该有几个晚上没睡,戴着素戒的无名指夹着烟抖烟灰,又愁眉苦脸地,所以略显得有些沧桑了。
“家里的老猫死了。”
男人促狭着眸子又吸了口烟。
“唉,虽然知道是它年岁到了,还是有些难受。”
林老板曾经把那只胖橘猫带来餐厅里玩过几天,很黏人,也不怕生人,就是很懒,趴着在一个地方可以睡一整天。
曾经它就压在我的围裙上睡了一上午。
听说它陪了林老板要十年了。
我听着心里梗了梗,竟也没来发地难受起来。
我从大一开始就在这里兼职,如今快要三年了都并不知道老板的全名,只知道他姓林,是个omega,但身上没半点omega的影子,也没见他和alpha有来往。
起初我还以为他是beta,但烟抽得很凶,满身都是烟味,是好多年的老烟枪,让我怎么也受不了。
直到有一天下工,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跟我说:
“我原本信息素的味道就是这一股烟味。”
“你…是omega?”
“当然,就是我之前受了点伤,就把腺体直接割了,还怪疼的,现在就没那味了。”
我曾经听说有alpha或者omega不愿受到信息素、发情期的困扰而割去腺体,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有人这样做。
林老板倒是不显得有多可惜似的,散漫又豁达地笑道:
“害,这有什么啊,omega发起情可控制不了,割了就没这烦恼。”
“我一兄弟,顶级alpha,刚分化就把腺体割了,也没啥事,现在照样好好的。”
我